好像装乖也没那么难。
“呵,这会儿又想给我灌迷糊汤了?”周庭柯冷嗤一声,说:“借着林杳杳的嘴给我下套的时候,就没想过我会是什么反应?”
“想过,”我语气平缓,说:“但周总,我说的也是事实,不是吗?”
“所以你现在已经硬气到连那么一点小要求都不肯答应了?”周庭柯的声音忽然有了波动,音调也随之高了一个度,“那我们就看看,你的那两位后台,到底能不能给你撑起一片天!”
“啪”的一声,周庭柯突然掐了线。
我盯着已经息屏的手机,愣神了片刻,也没想到周庭柯口中说的那一点小要求是什么。
但听他的语气,似乎是动了气。
动气也无妨,至少还有得谈。
我想了想,将汤盛进保温桶里,驱车赶往医院。
但我没想到的是,我人刚从住院部的停车场里走出来,竟听到了那个林杳杳那甜软的声音。
还带着些许的啜泣感。
我以为是错觉,疑惑地望过去时,竟真的看到了林杳杳。
还有不久前挂断我电话的周庭柯,以及一位穿着朴素的阿姨。
哦,是沈华兰在半山别墅里请的保姆。
只是瞧着这场面,好像情况不太愉快。
林杳杳那件白色的毛呢大衣上莫名的出现一片水渍,不偏不倚的,出现在胸口的位置。
小姑娘脸上还挂着泪光,似是受了不小的委屈。
周庭柯沉着一张脸,视线落在保姆阿姨脸上时,阿姨战战兢兢地解释道:“夫人说了,这鲫鱼汤的味道不对,就……”
“不是伯母的错,”林杳杳紧跟着解释,“怪我,怪我炖不出伯母喜欢的味道,可要是音洛姐在就好了,看着伯母一整天没吃多少东西,我实在是心疼……”
我步子还没迈出去,就听到了自己的名字。
随即又听到林杳杳说:“要不我再给音洛姐打个电话吧,伯母平时那么心疼她,音洛姐肯定不会不闻不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