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三点半,付清苓给潘玉打来了电话。
“不好意思啊小玉,你大老远的来接我,我还放你鸽子了。”
“这有啥的。”潘玉一副不放在心上的样子,“那个给你送花的帅哥,就是你的相亲对象吧。”
“什么帅哥啊,照你差远了,你才是我的理想型呢。”
付清苓长叹一口气,“要不是我爸妈频繁向我施压,我早就不理他了。现在就是一整个看不惯他,还甩不掉,跟狗皮膏药一样。”
“你爸妈这么中意那哥们么?”
“是啊,我都不知道他们怎么想的。在我看来他就是一个花花公子,除了有钱之外,一无是处。”
“今天中午,他们聊起了订婚的事,烦的我不行。幸好今年没春,他爸妈还挺迷信,顺理成章的拖到了明年。”
付清苓口中的“没春”就是今年没有立春这个节气。昌阳县本地迷信的说法,在没春的年岁不能订婚,也不能结婚,不然结了也得离。
“那到了明年呢?”潘玉问。
“明年李道刚就升了,他走了之后位置就是我的。到时候再用工作忙碌之类的话搪塞呗,能拖多久就拖多久,直到拖不下去为止。”
潘玉忍不住叹了口气,暗道了一句:大家族的悲哀。
相比之下,向他这样的平头老百姓就没有这种苦恼,只不过是贫穷罢了。
“我都想好了,只要他们把我给逼急了,我就玩一手人间蒸发,让他们永远都找不到我!看谁犟的过谁。”
“哎呀,苓姐你别想的这么极端,兴许过不了多久,叔叔阿姨就看不上那家伙了呢。”
付清苓苦笑一声,“但愿如此吧。”
“算了,不聊这么不开心的事了,晚上来我家,约个火锅吃吃吧。”
潘玉一阵犯难,“今晚可能没时间呀苓姐,村支书他们喊我吃庆功宴呢。”
“庆功宴?”付清苓惊喜的问道,“这才一周多的时间呀,你这么快就完成扶贫任务啦?”
“第一阶段算是完成了吧。”
潘玉把卖桃的事说了说。
“部分村民算是短暂脱了贫,但这是暂时的,今后还有很多工作要做。”
“哦哦,这样啊,我还以为你能回镇衙门了呢。”付清苓有些失望。
潘玉叹了口气,他也很想回镇衙门。
李道刚经常不来,扶贫办只有他跟付清苓两个人。
潘玉都不敢想象他们两在班上单独相处会有多快乐。
“晚阵子回来也好,多做出些成绩,以后提拔的快。”
付清苓问:“现在你还迷茫么?捋清楚扶贫思路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