浊清六岁入宫,心有不甘,花了三十年的时间练成神功盖世,成了宫里皇帝陛下身边最受倚重信任的大监。
奈何,这世上还有一个天下第一的李长生,他无论是如何努力,也越不过这座大山,反而次次被他轻描淡写的一掌就打压的无法翻身。
可输给李长生,也没什么丢脸的,毕竟那是天下第一。
但眼前这个年轻人算怎么回事?
浊清不愿相信现在又出来一个一掌就能将自己打败的人,以此人现在的年纪就有如此成就,来日……说不定就是第二个李长生了。
他怎么能容忍接受这种事情的发生,一个李长生就已经让他心态崩溃,现在又出现一个少年天才……
浊清强忍下混乱的气血,努力平复在经脉中乱走的真气,死死地盯着对面神态自若,云淡风轻的少年。
他紧咬牙关,目眦欲裂,“你究竟是谁?”
对方无奈一笑,“我不是都跟你说了,我叫南宫春水,是一个儒雅的读书人。”
浊清才不肯信,“可你方才的境界,分明也是半步神游!”
南宫春水:“我说了,压你一境来打你,那就绝不欺负人,这半步神游也是未到神游。”
这话里的意思,是他的境界不止半步神游,但是跟他打的话,半步神游足够了。
不远处的高处屋顶之上,纪云舒得意又骄傲的看着那一场对决,神采飞扬,“看吧觞阙,他很厉害对吧!”
觞阙想说不敢说,于凡人而言,已经是独步天下了,但是在他看来,也不过如此。
不过纪云舒也不是真的想让他夸几句,她自己喜欢,看着高兴,那就够了。
那边,南宫春水虽然有杀了浊清的本事,但最后没下杀手,只是也没放过他。
让他退回自在地境,当真是比杀了他还要让他难受。
看着浊清半死不活的被徒弟瑾宣扶着带走,南宫春水袖手而立,纪云舒的身影落于他身边,“真的不杀了吗?这一大一小两个紫薯精,将来可是祸害。”
南宫春水:“我可是个读书人,应以慈悲为怀,怎么能动手杀人呢。”
“那是出家人以慈悲为怀吧。”纪云舒撇了撇嘴,“叶鼎之那边,已经进了景玉王府,百里东君他们在外面,那影宗宗主也不怎么样,已经被觞阙废了。”
南宫春水:“现在这天启城里,已经没有能拦住东君的人了,至于风七和叶鼎之一战,我们就不便插手了。”
纪云舒:“其实,你心里挺复杂的吧,这么做了多少有点……不好面对萧若风。”
“细算下来,我也没有直接插手,对付浊清也只是为了百里东君。”话是这样说,但南宫春水还是面有忧思。
觞阙静静在不远处随侍,忽然间像是察觉到了什么,神色微变,走近了些,“三公主,殿下来了。”
他说的是殿下,不是尊上,说明来的人是……
纪云舒眉头微皱,“二哥怎么会来?我怎么不知道,我的事情能引起这么大的注意。”
觞阙说,“属下也不知缘由,三公主若是心有疑虑,不妨前去相见,自然可知缘由。”
纪云舒:“你好像是在诱骗上当的人贩子。”
那边还不知道有什么事情在等,要是这么轻易地就过去了,搞不好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