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唤羽已经死了,贾管事也死了,这些都是无从查证的秘密,反倒是关在地牢中的那些无锋刺客,倒是还能从他们身上再做些文章,还有那颗藏在宫门里埋的最深的棋子。
宫远徵这两日愈发忙碌,在角宫待上一日才能回来,纪云舒总想着找个机会跟他说清楚所有,但不知是真的不凑巧还是他故意的在回避,几次都没说成。
这日,她在徵宫中盘算着应该如何去找雾姬摊牌,外头来人禀报,说是有位年轻公子求见。至于是谁,传话的侍卫也不清楚,只说从未见过。
纪云舒觉着奇怪,在这宫门里怎么会有连他们这些土著居民都不认识的年轻公子,不过这儿还是在宫门,想来也不会有什么危险。
她便吩咐侍卫把人带进来,不多时,年轻俊秀的公子出现在她的视野中,一身清淡长袍,步履闲雅,灰白的鬓角不仅没有丝毫的影响颜值,反而添了一丝忧郁的气质。
长袖翩翩,气质宛若谪仙的空灵,饶是日日见着宫远徵这等绝色的纪云舒也不由得看呆了,【啊啊啊啊啊好帅!!宫门啊宫门,你怎么还带上新款的,这种风格的我之前可从未见过!!!!】
宫门中出色的男子不少,她也算是见了些世面的,但是……从未见过这一款啊。
仙气飘飘,温润如玉,公子皎若天上月啊~
俊秀公子微微颔首行礼,“纪姑娘,冒昧上门来打扰,还请海涵。”
“不打扰不打扰。”纪云舒面露娇羞的摆了摆手,示意自己真的一点都不介意,“不知道公子如何称呼?”
公子淡声回答,“我姓月,是月长老门下族人。”
“风花雪月的月……很是配公子的气质呢。”纪云舒笑的更是满意,嘴角都快咧到耳朵根子上去了,旁边的婢女们不忍再看,这要是让徵公子知道了……今晚这屋顶怕是都要掀翻了。
纪云舒:“不知道月公子来找我,所为何事。”
“我想和纪姑娘打听一个人。”他说着从怀中取出一只手镯,纪云舒看见时笑意顿时凝住,那个东西她认得,是云雀的。
月公子垂眸看着手镯时的眼神很是温柔,他说,“纪姑娘是否知道云雀的消息。”
她的视线紧紧地盯着,语气中是连自己都未能察觉的颤抖,“你如何知道云雀?”
说完她又想起旁边还有外人,便吩咐下去让这些婢女侍卫们都退下,待到四下无人之时,她这才重新审视着月公子。这个人之前从未听说过,阿徵也没有提起,可他却知道很多事情,包括她来自无锋的秘密。
纪云舒:“月公子,在问我问题之前,是不是应该解释你是怎么知道找到这儿来的?”
“我去过地牢,云为衫告诉我的。”月公子温声细语的打消了她的顾虑,“你放心,我没有要做伤害你或者是拉徵宫下水的意思,我去见云为衫,来找你,都只是为了得到云雀的消息。”
纪云舒头疼的想,【云为衫啊云为衫,你是不是大漏勺?怎么见了谁都跟竹筒倒豆子似的全招了,你干脆拿着大喇叭站在宫门屋顶上嚷嚷得了。】
不过这位月公子,看着也不像是心思深沉的人,而且他手上的镯子确实是云雀的。
纪云舒:“你如何知道云雀,又为什么要找她的消息,你想做什么?”
“两年前,无锋派云雀和你一起潜入宫门偷药……”他缓缓说起和云雀相识的经过,“那天晚上她行动失败被发现了,受伤晕倒在宫门的甬道中。我恰好经过,便把云雀救了回去,留她住在了月宫。”
“你、救了云雀?”她更是不解,若是云雀被宫门的人救下,又怎么会被无锋带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