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前,到徵宫的时候只进过药房,偷药不成还差点被抓住,那一次的任务也让她永远的失去了云雀。
两年后再次踏进这个地方,还得装作波澜不惊,对一切都感到新奇的天真懵懂,单纯中还得有一丝不谙世事,人设必须装满了。
宫远徵明知道她心里在打着怎样的主意,还是很有心思的配合着她的演出,明日就是选新娘的时候了,她别想去参加。
“徵公子,您这里没有服侍的人吗,方才从您进来都不见有人出来相迎。”
从进到徵宫的院子时她就觉得奇怪,这里地方不小,可没有一点声音,安静的可怕。再者,他一个徵宫宫主住的地方,就算是没有婢女服侍,也该有小厮守卫,难不成他平日里的饮食起居都是自己来的。
纪云舒的目光落在他的后背上,如墨的长发散落,上面系着银色的小铃铛。
【难不成宫远徵每天早上起来自己给自己绑铃铛?好吧,这画面太美,我不敢想,莫名觉得很可爱是怎么回事。】
宫远徵听着她在想这些乱七八糟的,真的很想为自己正名一句,那铃铛不是他自己绑的!
他耐着性子解释,“我平时不喜欢有人在身边晃,所以他们都待在自己的地方,除非我传唤,否则他们不会擅自在我面前出现。”
“原来是这样,您是药理天才,肯定是经常研究药材,有人在旁边打扰是不好。”纪云舒表示非常理解且认同,而后话锋一转,“那我也就不打扰徵公子了,我自己寻个地方睡一会,明儿一早我还得准备准备去参加新娘大选。”
折腾了这大半夜,其实也睡不了多久,但总得找个机会远离这危险的毒药小孩哥,要不然还没参选,她就先被毁容了。
【等等,毁容?】
纪云舒反应过来了,又问道,“徵公子说,回了这儿就给我解药的,您是徵宫之主,应该不会在我一个小女子面前食言的吧?”
“你怕什么,我又没说不给你。”他一边说着勾了勾手,“跟我来,我给你解药。”
【还走还走,你的腿不是腿,我的腿我还想留着逃跑用的。】
被折腾了这一晚上,纪云舒早就憋了一肚子怨言,尤其是这city walk走的,简直去了她半条命。
他走在前面先进了一间暖房,里面养着各种绚丽的奇珍异草,其中最为特殊的还是养在温箱里的那一株,像莲花,花瓣是晶蓝色的,晶莹美丽。
【这个……该不会就是传说中的出云重莲吧,药理天才还会种花?】
宫远徵脱去了手套,在冒着热气的药炉前添了几味药,最后端着一碗药茶递到了纪云舒面前。
“这碗药能解了你身上的毒,也能避免你受山谷瘴气的侵蚀,服下后自己去前院休息,会有人带你去住的地方。”
纪云舒看了看那药,没有伸手去接,他扬了扬眉,“怎么,怕我下毒杀你?”
她不说话,吭哧吭哧的点了点头,这次是真的想法。
一个用毒天才给的药,谁敢放心的喝下去啊。
宫远徵却是嘲弄一笑,“杀你的话,一刀就解决了,根本不用浪费毒药,我这些用来制造毒药的药材也是很少有的,犯不着浪费在你身上。”
【好好好,又骂这么脏是吧,你小子最好别栽我手上 !】
纪云舒接过去将汤药一饮而尽,赌气似的塞回他手里,转身就要出去,这套组合招一气呵成,行云流水,如果不是最后转身时没看路撞上门的话,那就太完美了。
可惜……没有如果……
撞的扑通一声的那一刻,宫远徵是被惊讶到的,随即又想,这可能是她的一点小招数,目的就是为了表现出自己心思单纯又不会武功,借此摆脱嫌疑。
但……他又清楚的听到了纪云舒的心声……
【好丢人,好想死,要不就这样吧……这什么破任务不做了,死在这儿得了。哪有地缝让我钻一钻,要不然我在地上刨个坑?】
宫远徵此刻内心更是复杂,所以这不是假装的,她是真的这么蠢?
无锋是没人了吗,派了一个又一个蠢货混入宫门当细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