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吾弟宽仁,定会谅解。"李恪轻声道,随即转向独孤修风:"你可知西域诸国为何遣使前来?"
独孤修风不解:"诸小国使臣通常皆谙熟汉语,即便略有不畅,至少能够交流。但殿下所召的这些使者,简单的问候尚不能流利应答。"
李恪诧异:"何足为奇?他们为使者,非我大夏子民,不懂汉语乃寻常之事。"
说完,放下帘幕,车外的世界再次隐去。
在幽冥城郊,一座宏伟宫殿矗立云霄,巍峨
在幽远而神秘的太玄世界,独孤度文心怀敬畏,不敢直撄李恪之锋芒。中书省的宰辅们或许容易被迷惑,然而,李恪的手段能否瞒过九天之上的洞察?风云变幻之际,他该如何布局?
时光流转,两轮玄阳隐退。
此刻,李恪立于玄武帝——李世民的金銮殿前。“卑职参见至尊,诚请裁决。因执念于商道之途,致使其疏忽大意,有悖吾皇定下的礼仪之则,请圣上惩治。”
李恪敏锐察觉圣上嘴角细微颤动,内心暗惊,表面却泰然自若。
玄武帝愕然,殿中众人亦面露诧异之色,未曾想李恪抢先一步陈明原委,独孤彦文未及禀明真相。
“此事究竟如何?详细说来。”玄武帝眉心微蹙,询问道。
李恪从容回应:“启禀至尊,遥远西域,有诸多微小疆域,其主子皆心向华夏,渴望结盟,无奈囊中羞涩,派遣使者举步维艰。
故此,卑职特派遣心腹,广招商贾,宣传开辟丝绸之路之宏图伟业。消息一出,各国君主坐立难安,遂任命商贾充当使节,欲以此途径接近至尊。”
玄武帝听罢,思绪不禁飘回往昔,杨帝荣光再现心头,虽然当前形势差距甚远,但仍为之振奋。“速速引领众国使节晋见!”语毕,双目熠熠生辉。
随之,一群服饰斑斓各异,面貌各异的使者步入殿堂。按先前授教之仪,颇为笨拙地向玄武帝行礼。虽举止滑稽,却难掩至尊满意之色。
然而,殿中亦有不悦者,高昌国使者以及关联陇系。
当长孙无忌耳语提醒玄武帝,“陛下留意使节身份可疑,恐其中藏有不轨。”玄武帝心头一震,暗思片刻后,视线锁定李恪,“尔等沿途可有防谍牒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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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恪扬起手掌轻抚眉心,似懊悔忘事之举,笑容狡黠,“卑职疏忽,望父皇勿怪。”说罢,自袖中抽出叠防谍牒文,奉于玄武帝。
圣手轻展牒文,西域字体无误,然大唐与西方交汇,自贞观五年征服突厥始,至于诸国印章,玄武帝并未熟知。
此时,高昌使节自荐,声称可辨真伪。“尊上,下臣对西域各国印鉴如数家珍,愿助辨真伪。”
玄武帝犹豫片刻,目光流转,终决定交付高昌使节查实。
高昌使节细心验察,额头逐渐浮现汗水,忽然抬首厉声道,“吾观数国使者,理应途径高昌,缘何牒文无高昌国信之印记?”
李恪心中窃喜,忆起曾窥见之关防谍文,言辞闪烁,应对自如,“诸位使节之难,唯吾大唐可共感。诸君为瞻望华夏风华,竭力筹措银两,艰难跋涉东行之路,却遭遇高昌军马之阻挠,不知高昌所谋为何?”
声如洪钟,“高昌岂有资格阻挡诸使节对吾大唐向往之心?愿尊贵使节,能予以解答!更有传言,高昌妄图割据,是否源于私心?”
长孙无忌观李恪言辞犀利,不禁嘴角颤抖,此举不仅混淆视听,更倒打一耙!
“天尊可汗,高昌实无他意,恳请圣明!”高昌使臣惊惧跪伏,全然顾不得辨明真伪。
玄武帝柔声道:“汝不必忧心,李恪不得放肆,携高昌使臣起身。”随侍卫遵令行事。
“待各国使臣享用盛宴,善加款待。”玄武帝慷慨陈词,众人恭顺领旨。
使节尽数退场后,李承乾出列:“父皇,请勿掉以轻心,谨防弟弟误陷奸计。此人或仅为混水摸鱼之辈。”言毕,提议派遣使者赴西域证实,此举兼做回应。
魏徵亦赞同,“吾皇英明,丝绸之路之兴盛,须与西域诸国和睦共处,微臣深表赞同。”
李承乾眉头紧锁,疑惑滋生。此群蛮族竟为真身?
思虑稍瞬,玄武帝颔首道:“准奏。”
危机化解,李恪以奇策震慑高昌使者,避免追究。随后,众人陆续离去,独留李恪面对父皇追问。“彼等使臣防谍谍文,出自何方?”玄武帝掷出谍文,语气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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