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我刚刚听说那谢谨画居然敢带人硬闯,还带走了那个贱种奴仆,大哥你怎么也不阻拦。。。。。。”
二公子听到风声匆匆赶来,人还没有站定便开始指责瑞王世子。
只是与往日不同的,这一次瑞王世子不止没有被他撩出火,还冷冷的望了他一眼。
“二弟,你也说了只是一个奴仆贱种,我身为堂堂瑞王世子与一个奴仆较劲,没的折损了自己的身份,若是二弟心里不甘的话,可以自便!”
话音落,瑞王世子再不搭理有些愣住的二公子,带着自己的那些个手下转身便走。
谢谨画的那些话,不断的在他的心中回荡,世子之位可以立起来,自然也可以废弃,他这位同父同母的好二弟,可不就是最佳人选?
至于那个小杂种,再是一百年也取代不了自己的地位,何必与那小杂种较真。
瑞王世子越想越是这个道理,一时间心底对秦铮的去留再不在意,只想着要如何防备二公子。
二公子望着世子一行人走远,原地只有那沾染了斑斑血迹的十字刑架,还有地上还在哀嚎的大汉。
“二公子,属下按照您的吩咐做事,谁想到那谢家小姐却将属下打成如此重伤,世子不闻不问,二公子您可要为属下做主。”
那大汉被谢谨画一脚加一顿鞭子抽的身上全是血痕,此刻样子颇为凄惨,眼看二公子过来了,眼中露出欣喜的色彩,便要和他说话。
“人死了吗?”
二公子眼神有些阴。
那大汉先是愣了下:“虽没死,但是离死不远了,二公子。。。。。。”
“本公子身边不留办事不利的人!”
二公子给了身边侍从一个眼神,转身便走。
身后传来惨哼声。
然后那大汉的声音彻底消失。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都是死不足惜。
想到世子眼中对他的戒备,他的面色难看至极。
望着谢谨画离开的方向,握紧了拳头,这是谢谨画第二次坏他的好事了。
从三妹生辰那日开始,那个一向天真的妹妹对他本来便是颇多疏远,现在便连一向被自己耍的团团转的世子都开始戒备起他来了,二公子眼神中全是阴翳。
——
谢谨画不知道自己走后瑞王府后院发生的兄弟间短暂争锋,便是知道她也不会放在心上,此刻对她来说,最重要的是身侧满身鲜血,微微抽搐着身子的少年。
少年的身上全是血痕伤口,似乎一个晃动便会再次撕裂那些本来便狰狞的伤口,谢谨画将他揽住了,便不敢再动一下,马车也尽量的平缓,即便如此,少年的唇角还是随着身子的抽搐,不断的溢出血沫。
“秦铮,你坚持住,你已经不在瑞王府了,你已经安全了,你那么厉害,这些伤你应该能够挺住的,秦铮,我知道你恨那些轻贱你的人,你想要报仇,只有留下命,只有好好的活下去,才能够报仇,死了便什么都没有了,秦铮,你记住了,我不准你死,你听到没有。”
一开始只是轻轻的呢喃着,到了最后一句,谢谨画的声音近乎凄厉,眼眸中有些发红。
“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