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皇上说的对。”“嗯嗯,微臣也赞同皇上。”一时间其他官员都赞同皇上,把魏靖尧落了单。但是他依旧坚持己见,劝阻皇上。“百姓都已经处在崩溃边缘,再以武力镇压的话,势必会反抗,到时候其他的地方一起奋起反抗,那局面要怎么收拾?”“既然如此,王叔就想办法曾经国库收入吧,只要国库充实,那什么问题都解决了。”魏沅说这话带着赌气的成分,顺便把个烫手的山芋,抛到魏靖尧手上。“既然如此,遵旨!”魏靖尧淡然地一句,把魏沅和大臣弄愣了。摄政王到底能想起什么好办法来?还是已经有了解决问题之道?大臣们平时虽然嫌弃摄政王不苟言笑,架子又大,可却是真有本事,只要他不着急的事情,十有八九都能解决。魏沅见此,心中暗暗高兴。如果不用镇压那些百姓,又能增加国库银子,那绝对是天大的好事,但愿这位王叔真有好办法。散会之后,魏沅把魏靖尧留在宫里居住,仍旧是住清凉殿。黎觅安听说之后,又犹豫着要不要见他一面,亲自解释一下桂花糖藕的事情,或者为黎觅感谢他一下。然而她最终没有行动,想着这样也罢,正好免去将来的烦恼。雪融悄悄打听了琴竹,得知摄政王烦恼的原因。“娘娘,摄政王恐怕没心思想别的,听说崇州百姓逃的逃,死的死,一塌糊涂,皇上让摄政王想办法解决呢。”黎觅安吃惊,没想到有这么大问题,等着解决。“崇州为何变成这样?”“琴竹说,是那里新增加了户税,可是不收户税的话,国库就没银子。”黎觅安听后,蹙眉忧虑。“其实,那些户税,即便收了,国库也不一定有多大起色。”雪融眨巴眼睛,又摇摇头。“奴婢不懂了,为什么收了还没起色?”黎觅安微笑,之后给她打比喻。“外面的鸡蛋,是七钱一个,为什么到了宫里,就变成一两银子一个了?”“那是因为太监从中间赚了差价,谁不知道?”雪融说完之后,连忙捂住嘴巴,瞪大眼睛。黎觅安越发笑了出来,对她点点头。“看来你已经明白了,户税要经过官员的手,递交到国库,皇上花的,都是他们剩下的银子。”雪融惊愕不已,才发现原来皇上也不容易,也会被欺骗。“那不如,从这些中间官员身上搞点钱,不伤害百姓,国库又充实了。”黎觅安眼睛亮起来,再次对她点头。“去把你的想法,传递给摄政王吧!”雪融困惑地抓了抓耳朵,接着豁然开朗。“奴婢懂了。”此刻,魏靖尧正在窗前喂鹦鹉,看起来很悠闲。雪融端着瓜果走来,笑着请安。“奴婢给各处送瓜果,忙了一中午了,这些是王爷的。”魏靖尧撇了一眼托盘上的水果,不过是寻常之物,雪融之所以到处送,是为了掩人耳目罢了。她最终的目的还是给他送,可是他并不想领情。“懒得吃,拿回去。”雪融抿嘴笑了笑,并不介意。“拿回去可以,但是奴婢有两句话要说。”“不要说,懒得听!”雪融低头难过的样子,之后叹了口气。“好吧,是王爷不想说的,以后可怪不得奴婢了。”说完她施礼告退,魏靖尧终于忍不住松口。“抓紧说,别啰嗦。”雪融听后,走回来笑着说。“外头的鸡蛋七钱一个,到了宫里就变成了一两银子一个了,想让卖鸡蛋的和皇上都实惠,那就要从中间环节做文章。”其实,魏靖尧之所以这么悠闲自在,胸有成竹,就是已经想到从贪官身上入手,好好反腐一把。但是他苦于孤立无援,没有人和他持同样的想法。现在好了,那个女人终于跟他想一块去了。“你个小丫头,还懂什么中间环节?可笑。”“奴婢的意思已经表达出来了,王爷也懂了,也就完事了。”魏靖尧从侍从端来的水里,敬了手,擦干净。“本王自有想法,请你家主子不必操心。”这语气明显不友善,弄得雪融冷水泼头一般,王爷所说的自有想法,明显是不同意从贪官身上入手的办法。雪融一路上郁闷不已,回来跟黎觅安回复。“王爷那意思是,是不赞同咱们的想法,不知道他自己有什么好办法。”话正说着,悦华来报告。“娘娘,太后那里请您过去。”大热天的,太后有什么事故?平素无事的话绝对不会召唤黎觅安。“儿臣给母后娘娘请安。”“坐吧皇后,大热天难为你走一趟。”太后这次挺客气,明显是有所求。“哀家前年就跟皇上提过,法华寺太远,烧香拜佛不方便,要在京城里建立寺庙,可是一直没有动工。”黎觅安听完,心里明白了。“母后娘娘恕罪,皇上从未跟儿臣提过此事,想必也是因为国库空虚,提了也建造不成,所以就没提过。”太后听了此话可不高兴了,把茶碗重重搁下。“皇上没说,你就想不到吗?法华寺离皇宫多远?哀家一把年纪了。”黎觅安见她又耍性子,也不惯着。“儿臣知道又有何用?那建造寺院的事情也不归儿臣管,也不知道怎么建呀。”“哀家不明白,国库怎么就空虚成这样,前几天不是要给白嫔翻修宫殿的吗?到了哀家这里就不行了?”黎觅安差点翻白眼儿,一切关她屁事啊!“是呢,儿臣回去一定要问皇上,怎么有钱给白嫔翻修宫殿,太后建个寺庙就不行了呢?”太后发现黎觅了太精明,一切责任都推出去,怨不到她身上。“行了,你跪安吧,哀家也不要什么寺庙了,从今天开始绝食,死了干净。”黎觅安没再说什么,毕竟死不死跟她也没关系。她回道钟粹宫,扔家思索魏靖尧的事情。他究竟用什么办法,自己必须问清楚了,毕竟这不是一件可以儿戏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