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姐姐不说我都忘了,酒儿那孩子原来比我还大些的。您瞧,她就是每日笑眯眯,可见笑容养人啊。来,惠妃姐姐,笑一个。”
“王月娥!”惠妃气的直磨牙,整个人直接冲过去。
“哈哈哈。。。”王嫔更是乐不可支:“快快快,拦着些,你们几个可别让惠妃姐姐伤了我啊。”
八福晋费力的拉住人:“惠母妃,不气啊,气大伤身,气大伤身。”
身边十五十六十八福晋听了王嫔的话,也即刻去帮忙拉着。
“惠母妃息怒。”
八福晋有了支援,喘了口气,又见笑的欢快的王嫔,苦笑着道了声:“娘娘哎,可是行行好。”
正巧这会儿,瞧见房嬷嬷出门来。
“诸位娘娘,太后醒了,只道这儿有温侧福晋和二福晋照料就好,诸位都请回吧。”房嬷嬷瞧见惠妃这儿的眉眼官司,就像是瞧不见似的,传了话便是好生让人将人都送出去。
“王月娥,咱们两个没完!”
出了门,惠妃还是心有不甘的瞪着王嫔。
八福晋当下揉了揉脑门顿时做了个求神拜佛状,对着王嫔拜了拜。
王嫔嘴角一勾,便是抱住惠妃的胳膊:“姐姐生什么气啊,不过就是说点贴心话。”
“你松开我!”惠妃死命挣扎,奈何年纪大了,愣是没挣脱开。
“姐姐,这些年,大千岁和大福晋一直在边关,您这里可是一直得四王爷照料,您都忘了?再者,五年前边关吃紧,大千岁最是艰难的时候,是不是人家四爷力排众议将粮草送了过去?我还听说,早几年,为着救大千岁,四王爷甚至不惜牺牲自己的身子。大千岁也在四王爷遇难时候,第一时间营救。人家兄弟只见,那是过命的交情,你怎么还是不懂啊?”
惠妃眉头皱的死死的:“你到底想说什么?”
“姐姐心里跟明镜儿似的,可别装糊涂了。兄弟做到这个份上,谁坐上那位置又能如何?此番太后重病,便是远在千里的大千岁和福晋也会回来,你还这般,让你儿子儿媳怎么挺直腰板啊?你可好好想想吧。“
说罢,王嫔扶了扶头上的步摇:“荣妃姐姐,宜妃姐姐,等等我啊。”
“我们去永和宫里头瞧瞧德妃妹妹,王妹妹也一处?”
“那是自然。”
“王月娥,你别以为今天的事儿就算完了!”
身后惠妃磨了磨牙,又喊了声。
“瞧什么瞧,还不快回宫去,我的儿子也要回来了,以为就她们有儿子吗?”
八福晋细细看了眼惠妃的脸色,今儿个真是奇了,竟然没怎么生气。
其实八福晋看来啊,惠母妃大概也是清楚的,是以,这些年只是嘴上说些难听的话,却并未做过什么事儿。
有次夜里,还见她偷偷学着温酒给德妃敷面,也给脸上糊了厚厚一层,第二日便是生了几个痘疮出阿里。在那后来,她瞧见温酒便是更生气了。
不过,好在,大嫂终于快回来了。她这日子算是快熬到头了。
。。。
“大伯,大伯娘。弘历奉命来接你们了。”
直郡王和福晋日夜兼程打边关赶回来的时候,已是两个多月后,已然入了冬了。三宝白色锦袍,外披大红色镶嵌白狐狸毛的大氅,衬的相似个玉人儿一般。
“哎呦,这孩子,竟然这般高了。”直郡王笑着排他的肩膀:“好小子。”
“容貌也俊的很,一瞧,就是四弟和酒儿的孩子。”大福晋扯着三宝细细的看,也是笑起来。
“阿玛而今还在宫里忙着,抽不开身,额娘如今身怀有孕,身子重的紧,这会儿慈宁宫里头呢,等着可是着急呢,还道让弘历抓紧接大伯大伯娘回去,已经摆好宴席了。说是您两位多年没有回京了,怕是惦念家乡的味道了。”
“酒儿总是这般贴心。”大福晋笑着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