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拿起不知道何时落在她肩头的树叶,是苍翠的绿色,一片生机。
“因为他们再怎么挣扎努力,也不过是高位者的玩物。”说话间,他指尖一松,那一片树叶掉落在地上,在他脚下被碾得粉碎。
温浅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心底深处不知不觉蔓延上一片寒凉。
一直以来,她都知道,霍聿深这样的男人,她要不起,惹不起。
当天晚上,温浅主动攀上了他肩膀,吻落在他性感的喉结上,而每一次,只要她有稍微主动一些的动作,就能让他发了疯的折腾她。
细碎的呜咽从她的唇畔逸出,又再一次被撞碎。
结束的时候,温浅喘息了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而这次霍聿深也没有像以前那样离开去洗澡,反而从后背揽着她的腰抱着。
温浅回过头,借着床头的灯光注视着他英俊的五官。
旖旎暧昧的氛围,她却是慢慢问道:“霍先生,你究竟什么时候能厌烦了我?”
男人扣在她腰间的力道加重,翻起她的身子让他平躺在他上方,眸光如炬。
“怎么,想要早些从我身边离开,还想着和顾庭东做一对苦命鸳鸯?”
“没有。”温浅只是低笑,男人的心思和女人的心思,怎么永远隔着这么大的差距。
离开他,和顾庭东在一起,这两件事情之间并没有什么因果关系。
“我只是觉得,要是时间拖得越长,我就会喜欢上你,爱上你。”她嫣然一笑,继而说:“因为你的钱,你的权,还有你的人,到时候要是再想要赶我走,那可就难了。”
温浅以为自己说出这些违心的话会很难,却没想成这么顺理成章的就说了出来。
毫无违和感。
男人没有回答她,重重咬在她肩上,低声警告:“温浅,拿捏好分寸是聪明人该做的事情。”
再次被入侵的感觉不大好受,她推了推他,换来的却是男人用力擒住她的双手控制在头顶上方。
“嘶……轻点,我疼。”
长夜漫漫,说快也快,说慢却是精确到每分每秒都是煎熬,折磨。
或许霍聿深这样的人从来不会知道,他踩在脚下的,是她为数不多的自尊和骄傲。
虽说她的自尊和骄傲,不值钱。
……
看守所,祁衍被人带了出来。
“长话短说,时间不要太长,我去外面看着。”狱警压低了声音交待,说完之后就自顾自转身离去。
顾庭东抬起头看着眼前的人,眸中一片复杂之色。
“找到什么了吗?”
祁衍回答说:“按照霍家人的做事手段来说应该是找不到任何蛛丝马迹的,既然能抹去阿愿被收养的所有手续和资料,那是真的有心而为之了。不过在已故的老管家住的那间屋子,我找到了一些阿愿的照片。”
顾庭东的喉间轻滚,有些事情不过是他自己一直在费尽心思想要找出证据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