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紧将润肤膏往身上抹了抹,少了按摩,胡乱擦着。
将盖子盖好,扔给身边的宝福:“宝福,这些你替我收着。”
“是,主了。”宝福接过主子递来的瓶罐,收好放在托盘上。
便看见自家主子掀开被子整个人缩在被窝里,往里床里面靠近。
尽量把自己当成角落里的一个小透明。
不知从什么时候,她开始对谢长卿有了抵触的心理。
是那天,在太师椅留下的那抹血迹……。
想到这个,她心里却烦乱如麻。
可是,昨天她坐在发疯的马上,他奋不顾身追上来。
将自己从发疯的马上抱了下来,他后背还为了她受伤,他身上的疤痕原本就多。
想到这里,她内心难安。
从被窝里出来,将春桃唤了过来:“春桃,去将我的紫云膏拿过来。”
“是,主子。”
春桃很快将紫云膏找出来,递到主子手里,听见里殿的动静,便识趣的从主子身边离开。
谢长卿穿了一件单薄睡衣从里殿出来。
一手拿着干的帕子擦着半干的发梢,一边往床榻走去。
见她乖巧坐在床榻前等着他,倒是让他感到很意外。
以往这个时候,她定像个小乌龟似的将自己缩在角落里不出来。
装睡时那睡姿一动不动,睡着时整个床都是她的霸气感。
还真是记忆犹新。
这种被等待的滋味,嘴角忍不住往上轻勾。
一只手擦拭在半干的发梢,不由将头压低凑近她的脸,喉结涌动轻笑:“特意等朕?”
低沉暗哑的声音,还有淡淡地栀子花香正朝她袭来。
耳尖微烫,似是想到了什么,瞳孔微缩:“你洗了我的洗澡水?”
不然,他身上怎么会沾染上栀子香。
谢长卿语气微停顿,很快便恢复如常:“嗯。”
见她红着脸。
没有继续逗她,笑了笑继续说道:“你怎么还不睡。”
韩相宜被他的话拉回了思绪。
拿起手中的紫云膏,递到他面前说道:“你的伤口。”
谢长卿发现她语气微停顿的模样是真可爱,笑了笑继续道:“嗯,有劳皇后替朕涂药。”背过身子,将自己衣衫露在她面前,嘴角在她看不见的地方轻轻上扬。
原来她刚刚在担心自己。
韩相宜一手端着药,有些疑惑:“皇上,你把衣裳往上拉一些。”
谢长卿向前举着右手,目光温柔看向她:“朕的手不太方便,有劳皇后替朕解开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