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越驾着轮椅,驶出院落,来到一条横贯内外两院的长廊。夏侯家虽不是皇亲国戚,可这府宅之大,在整个彭元城却是头一份。
和寻常富贵人家不同,夏侯家的府宅分内外两院。这外院居住的多是府宅里的下人和一些旁系族人,而内院,自然居住的就是夏侯家的直系亲族。想要往来于内外两院,首先就要穿过这条贯通两院的长廊。
虽说金越的母亲被划出了族谱,但毕竟有个长徒的身份,倒也名正言顺随舅舅一家居住于东跨院中。
东跨院乃是内院四大院宅之一,同时也是历代族长居住之地,对于整个夏侯家有着非同一般的意义。
西南北三院,规模上虽不亚于东跨院,可在族人心中,始终矮上半截。
金越驾驭着轮椅在长廊中缓缓前行,心中充满了苦涩。
十年了,金越被这怪病缠绕了整整十年。他本应凭借自己的努力,让母亲的名字重**谱之内。可如今,却形同废人一般,整日虚度余生。这其间的辛酸,恐怕只有金越本人才能够体会。
正当金越百感交集之际,长廊对面忽然走来一群衣着华贵的少年,看他们的架势,似乎在交谈什么。
“这次机括论辩,羽堂兄真是一鸣惊人啊,连青瑶长老都对堂兄赞不绝口。”
“羽堂兄既是三老太爷的嫡亲长孙,在机括一道又有如此天赋,看来一年后的“天枢机关大赛”魁首之位,非堂兄莫属。”
“羽堂兄的资质又何止于天枢机关大赛的魁首,照这样发展下去,就算家主之位,对堂兄而言,也如同探囊取物一般。”
这些少年如众星拱月,环绕在一位俊朗少年周围,言语间,满是阿谀奉承之意。那俊朗少年口中虽是推脱谦虚之词,目光中却充满享受之意。
见自己与这群少年距离越来越近,金越手中的青铜扣环拉动的也越发急促起来,似乎有意要避开对方一般。
“咦?”
原本如众星捧月的俊朗男子,余光一扫,正好看见前方疾驰着,准备路过的金越。口中轻咦了一声,眼中闪过几丝嘲弄之意。
“越堂弟不应该称呼越贤弟才是,越贤弟这匆匆忙忙的是准备去哪?见到愚兄怎么也不打声招呼?”
俊朗男子怪声怪气的说着,示意周围少年拦住金越的去路。
“羽少爷”被拦住去路的金越身形一顿,双手行了一礼。按照族规,金越母亲被划出族谱,金越便不算是夏侯家的族亲。就连居住内院,也是夏侯淳给了他个“长徒”的身份,这才名正言顺的住了进去。
此刻,那俊朗少年故意失口叫了声“堂弟”其后又改口为贤弟,便是在故意嘲讽金越的身世。
俊朗少年名为夏侯羽,乃是夏侯家三老太爷夏侯卧龙的嫡亲长孙。其父夏侯非与舅舅夏侯淳乃是平辈,若是金越的母亲没被划出族谱,按例金越也应该叫声“堂兄”才是。
刚才众人口中的三老太爷在夏侯家威望极高,论辈分,更是比舅舅夏侯淳还要高出一辈。两人在族内经常因为意见相左针锋相对,这也间接让族内隐隐形成两大派系,明里暗里的斗了几十年。要说当初夏侯玉蓉被划出族谱,这其间夏侯卧龙的“功劳”可谓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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