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毛拆穿他道:“你我都是钥匙扣,青灵子是个笔袋,这小子把压岁钱全花了,回去大概得挨揍。”
沈树宝乐的不行:“晚上一起吃饭,有我们在,应该没办法打你。”
谭玲玲和江落山一早就开始准备这顿饭,隔壁的苗花儿和李卓也来帮忙,陈老实买了鞭炮,回来时一拍脑门才想起来:“哎呀,忘买酒了。”
苗花儿啐他:“你猪脑袋呀,记得住啥?”
陈老实敦厚的笑了两声:“我现在去买,我现在去买。”
李卓出来边解围裙边笑着道:“别再跑啦,我让国良等下下班带回来了。”
沈国良上班的奶场离的不远,下班回来便顺道提了两瓶子黄酒回来,与其他几位孩子他爸不同,沈国良是话最少的一个,他进了屋把酒放下,见实在没插得上手帮忙的地方,便待了会儿,又闲不住似的出了门去。
谭玲玲老远瞧着,“诶”了一声:“国良哥这是去哪儿啊?”
李卓倒是挺放心:“别管他,一定是去接孩子们了。”
沈树宝慢腾腾地骑在最前面,路过有船上再卖莲蓬,他喊住了,回头问:“要买几个?”
青灵子张开手指:“五个!”
沈树宝扔了车,滑下坡去给船夫钱,提着莲蓬爬上来时,看到沈国良站在坡上。
“爸!”沈树宝惊讶道,“你怎么来了?”
沈国良:“来接你们。”他顺手接过儿子手里的莲蓬,蹲下身道,“青灵子来,叔叔背你。”
作为唯一的女孩子,被几家人宠着那是天经地义的,沈国良边背着小姑娘,边剥着莲蓬子,一人一个塞到另外三个男孩儿手里。
快走到村口时,江落山和陈老实已经等着了。
大红的鞭炮一路铺到了院子里,陈老实点着时,青灵子下意识捂住了耳朵,漫天飞舞的红纸屑飘了江深满头,Tony金鸡独立站在院门最高处,中气十足的打了两声鸣。
大人们簇拥着孩子,过节似的进了屋,江深坐在了最中间,苗花儿和李卓分别又塞了个红包给他。
谭玲玲不好意思道:“你们真是,瞎客气什么呢。”
苗花儿笑的爽朗:“深子有出息,当然要奖励啦!”
谭玲玲:“最有出息的是树宝,都考上重点高中了,全村的喜事啊。”
李卓摆了摆手:“别夸了,再夸下去真找不着北了。”
江落山开了酒,给沈国良和陈老实满上,三个男人话不多,碰了杯后都是一饮而尽,谭玲玲不痛不痒的劝了句别贪杯,进了厨房上热菜。
李卓给几个孩子布菜,催着江深把鸡腿吃了。
苗花儿劝她:“你自己吃,别管小的了,毛秀和树宝能照顾着。”
陈毛秀还在给妹妹剥莲子,沈树宝把大半的鸡肉都堆到了江深碗里。
“对了,钥匙扣。”江深突然想起来,跑屋里把礼物给拿了出来。
他给两哥哥买的都是天鹅图案的钥匙扣,一黑一白让他们自己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