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少爷不要怪我,怪只怪朝廷容不下韩家,如今东窗事发了,老爷、少爷还是认罪吧!”
“呸!”
韩国瑜怒声说道:“你个没良心的家奴,竟然敢教训起我来!”
见几人争吵了起来,姚广明没心思再等下去,便直接命章海泰当中宣读了韩家的诸多罪证,特别是聚众抗税、抵抗新政举措等,全都是当下的重罪。
甚至那管家搜集的诸多证据之中,还有韩家人草菅人命、奸~淫妇女的证据。
听完这一条条的罪证,姚广明脸色更加阴沉,直接大声说道:“如今人证物证都在,废话少说。徐守备,看你的了。”
徐峰然早就等不及了,再让那一老一少胡说下去,不知道还要牵扯多少人出来,没准下一个被查办的就是自己。
于是徐峰然打定主意,就算日后自己也被牵连其中,今日也要表现一番,至少给自己留下一条后路,也算是戴罪立功了。
“兄弟们,随我冲进去,凡敢阻拦者,杀无赦!”
大队的兵丁怒吼着冲上前去,韩家的数十家丁此时也没了心气,纷纷退让到了一边,随后便被兵丁缴械,全部带到街边看守起来。
此时韩国瑜、韩然双父子脸色惨白的跪在一边,二人已经被拿下,五花大绑起来。二人听着宅院内女眷哭喊的声音,以及兵丁怒斥、翻找东西的声音,只觉得一颗心都要碎裂开来。
姚广明、章海泰在守备徐峰然的陪同下,正要进入韩家宅院,却被韩国瑜叫住。
“我韩家不过是聚众抗税,早年间江南大族谁家没干过,可朝廷为何就盯着我韩家不放!”
姚广明像是看傻子一般,盯着韩国瑜看了一会儿,然后说道:“如今的朝廷已经不是以前的腐朽之地,如今的国策也不是压榨百姓、宽待豪强的恶政。你们想要求富贵,就要凭本事,合理合法的赚钱,想要对抗朝廷、继续欺压百姓,就别想着会有好下场!”
“如今本官也奉劝尔等一句:早点供出同伙,还能给你韩家留条血脉!”
说完,姚广明等人便进入了韩家宅院,只留下韩国瑜、韩然双父子面目狰狞的想着什么。
当日,姚广明、章海泰等率众在韩家查抄到了不少往来书信,都是与荆州府上下官吏,以及江南其余几家豪强士绅往来的联络熟悉。
姚广明仔细翻看了一遍,那些与韩家有联络的豪强士绅所在的地方,就是发生百姓抗税的几处地方,时间和地点都核对上了。
“太好了!”
姚广明笑着对章海泰说道:“这韩家与荆州府的官员有勾结,说不定其余那些豪强士绅也与当地官吏,甚至是朝中大臣有关联,此事必须要深挖才行!”
章海泰点头说道:“属下这就调集人手,先赶往另外几处豪强家中抄家查验。”m。
“嗯,好。另外还要调集人手,、立即对韩家父子进行审问,两天之内必须拿到口供。”
“是。”
一旁的守备徐峰然听到这些,顿时吓得浑身颤抖,随后便跪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道:“大人啊,下官被猪油蒙了眼,收了韩家的银子,平日里帮着韩家欺负百姓,今日就向大人认罪,请大人责罚!”
姚广明早看出这些,只是没想到徐峰然会主动认罪,便问道:“你手上可有人命?”
“没有!”
徐峰然急忙说道:“下官只是吓唬人,绝不会杀人的。”
“抗税之事、反对新政之事,你可参与了?”
“没有!”
徐峰然急忙说道:“下官绝不敢对抗朝廷,一百个不敢啊!”
“既然如此,那本官就给你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先处理好韩家的事情,然后在一个月之内,按照朝廷军改政令对部下兵马进行整编,等候朝廷核查,明白吗?”
此时徐峰然忙不迭的点头答应着:“下官一定做到,请大人放心。”
当日,众人从韩家抄出了各种财物,至少价值有七万多两,这还不算城外的田庄。
当然,韩家的这些家当其实并不算太多,也只能算是一个中下等的豪强,只不过是在江陵城中还算是一霸。
当晚,章海泰亲自审问韩国瑜、韩然双父子,只用了一个晚上,就将这父子二人料理得服服帖帖,接连什么都招供了,就连二人找过几个寡妇都交代得一清二楚。
到了第二天,姚广明、章海泰将韩家父子的口供,以及各种证据整理完毕,派快马送往京城。
同时,姚广明调集军情部南镇抚司的人马,分头前往各地,提前控制各地参与抗税的豪强士绅。
当刘衍拿到军情部南镇抚司提交的口供和证据之后,当即下令开始抓人抄家,以铁腕镇压了下去,连带着将许多江南豪强士绅在朝中的亲友、后台革职。
这一番操作下来,各地反对财产税的声音直接不见了踪迹,朝廷收取上来的财产税数额也越来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