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峰,之前的事是我对不住你,我也是受制于人,官大一级压死人,他官位比我大了那么多级,我也是没有办法的啊!我真没想帮他的……”
凌云峰冷眸盯着他,目光慑人,吓得焦忠平冷汗直流。
“就这些?”
焦忠平头摇的拨浪鼓似的,“还有还有,这些只是发自肺腑的道歉。我,我还要投诚!”
说是投诚,也不算是投诚。
焦忠平这么多年一直在政法系统工作,其实跟徐凯这样的大领导接触并不多,算不上是他的人。
他所说的投诚,究竟有几分价值?
凌云峰打量着他,不置可否。
焦忠平级别比他高,资历比他老,那又怎样?
还不是在自己面前委曲求全。
话语权在谁手里,谁就掌握着主动权。
凌云峰抬眸,“你先说说看。”
焦忠平擦了擦满头的汗。
见凌云峰根本也没有让自己站起来的意思,动也不敢动。
焦忠平本就没有背景,所谓的人脉都是政法院校的校友,工作认识的同事、朋友。
人在其位还好说,人不在其位,就是人走茶凉。
他本来就不是徐凯一派的人,连外围都算不上。
焦忠平能调到公安局,确实是徐凯发的话,但就是想给凌云峰上上眼药,看不得姜文波、韩奇他们跟凌云峰“沆瀣一气”。
如今形势明朗,徐凯都一走了之了,他还看不清形势,跟凌云峰顶风硬刚,这么多年真是白混了。
焦忠平不是嫡系,自然提供不了什么有价值的情报。
不过他给凌云峰还是提供了几条比较有用的线索,作为投名状。
“开发区有许多企业都是空壳公司的,这些是郑利仁负责时征地和招商来的,建成以后,那些空壳公司拿了不少贷款和补贴。有的项目根本就不适合建设,风风火火上马后,一年就黄了,但公司还在领补贴。有的根本就没有项目,纯属吃空饷。”
“有些农民被征地后,没有了赖以为生的土地,又没有承诺的工作,答应的征地款迟迟没下,生存都成问题。”
一桩桩内幕,让人脊背发凉。
凌云峰目光冰冷。
“你有什么证据?”
焦忠平赶忙站了起来,走到凌云峰旁边,从右手边的抽屉里拿出一个本子。
“这是我在政法委期间,深入企业调研时记下来的,或许对你能有所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