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封没有任何装饰,被人打开了,露出内里一点光滑的黄褐色边角。
乔唯欢不知道出于何种直觉,转身走回到桌前,半路回身看了一眼,确定自己进来的时候有关好门。
她一手拿着厚重的书籍,一手捏住信封里露出来的小角,小心翼翼的抽出。
黄褐色的边角逐渐现出了本来的面目。
这是一本驾照,来自中东的某个小国。
因为是假的驾照,做工难免粗制滥造,而且年代久远,又曾经被人丢在垃圾桶里,才会显得破败不堪。
照片和字符都有些模糊,基本上只能确认,这本驾照属于一个女人。
快糊成一片灰的照片里,女人的头发裁到耳上,五官被揉成一团,透出一股浓重的阴鸷。
左耳下的脖颈皮肤,有一块黑黑的印记。
乔唯欢低着头看了一会,随后把驾照重新塞回进信封,还特意把驾照的一角留在信封外,伪装成没有人动过的样子。
晚上六点,忠叔把最后一道菜端上桌,默默低下头,看了眼腕表。
院里在同时起了一点响动,忠叔放下手,快步走到门口。
白色的迈巴赫徐徐停稳,跟着熄了火。
贺正骁笔挺地从车上下来,戴着手套的手指解开外套上唯一的纽扣。
深黑色的眼眸对上那盏没开灯的房间的窗户,动作微微一顿。
忠叔眼珠都没动一下,十分贴心的说:“乔小姐在少爷的书房拿了一本《批判经济论与巨人经济学》去看,现在可能是看书看得睡着了。”
贺正骁:“……”
他英俊的面容上浮出一层浅薄的笑意,嗓音一如既往的醇厚。
“她中午吃饭了?”
“吃了……”忠叔一脸奇异的说,“两碗。”
“少了点,脑力活动的消耗需要大量补充,我以为她会吃三碗。”
忠叔:“……”
少爷你认真的吗?
老实巴交的忠叔体会不了小年轻们的情趣,尽职尽责的想要去楼上,通知乔唯欢开饭了。
贺正骁却先他一步,步伐稳健地拾级而上。
笔直的长腿踏上台阶的最后一层,猫小爷略显焦躁的路过,抱怨十足的冲他:“喵!”
……
乔唯欢坐在太阳底下,维持同个姿势读了一下午的书。刚开始还精神奕奕的,后来被书里晦涩难懂的内容和暖融融的太阳双重催眠,不知不觉的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