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该死,奴婢方才无意冒犯殿下,还请殿下恕罪!”
识时务者为俊杰,阮娴当机立断“噗通”一下跪在地上,表情无比真诚、语气无比诚挚的求饶。
天啦噜,皇子殿下该不会是误会她故意摸他手,吃他豆腐吧啊啊啊?
朱瀚允面色青白几番变幻,将自己的右手用袖子狠狠擦了几下,又一边狠狠瞪着阮娴,“哼,本殿下是不会轻易饶恕你的,胆大包天,这满朝上下你还是第一胆敢如此冒犯本殿下的奴才!”
那声音哟,简直是恼羞成怒,都透着几分咬牙切齿了。
阮娴好歹活了二十几年,对着这十六岁中二期的皇子殿下,啥没有脸皮最够。赶紧露出后悔莫及、无比惭愧的表情,“殿下息怒,殿下恕罪,是奴婢方才唐突大意,都是奴婢的错,奴婢知道错了,再也不敢冒犯殿下的威仪。殿下宅心仁厚、英伟不凡,还请殿下大慈大悲发发善心绕过奴婢一次吧,奴婢日后一定洗心革面,日日感激殿下恩德,求殿下开恩啊!”
阮娴可谓是声情并茂、句句真心,朱瀚允的眉头皱得死死的,一脸鄙夷的瞪着她。
这奸猾的狗奴才,求饶还不忘拍马屁,哼!
他目光动了动,突然看着地上的竹笋,心里微动,随即微微抬头露出一副恩赐傲然的表情,“行了行了,起来吧,看在你反省及时,又是初次犯错,本宫就不跟你一般见识了。你叫什么名字,哪个宫的?”
阮娴如蒙大赦,赶紧连连道谢从地上起来,道,“回殿下,奴婢叫阮娴,是司苑局的。”
这会儿,阮娴也想起自己正事未干,这竹笋已经挖出来,皇子殿下应该快放她走了吧?
心里这般想着,面上一丝不显,便听朱瀚允说,“很好,这竹笋本宫赏给你了。”
啊?
阮娴瞪眼,她要这竹笋干嘛?
朱瀚允见阮娴一脸惊讶,顿时眉毛一竖,“大胆奴才,难道对本宫的赏赐不满意?!”
阮娴打了个机灵赶紧谄媚乖觉的摇头,“不不不,多谢殿下赏赐,奴婢、奴婢只是太过欣喜,殿下千辛万苦挖出来的竹笋竟要赏赐奴婢,奴婢太感动了。”
说完还夸赞的露出一个激动的表情,连忙将地上的竹笋拾起来,双手捧着,这是皇子殿下赏赐的竹笋,身价不凡的竹笋啊!
朱瀚允顿时露出了满意的神色,点点头,突然又想到什么,面色一整,露出一副严肃而冷酷的样子。
阮娴见状登时心里一紧,又怎么了?
便听皇子殿下故作一脸云淡风轻的道,“今日你与本殿下独处之事勿要随处乱说,不许让第三人得知,关于本殿下的任何事情不得私自泄露,否则……司苑局,阮娴,本宫可是记得你了。”
说完,露出一个不怀好意的表情。
阮娴无语,小小年纪不学好,就懂得威胁逼迫。
不管心里怎么嘀咕,脸上还是无比恭敬,“谨遵殿下谕旨,奴婢定当守口如瓶。”
“嗯,退下吧。”
皇子殿下满意的点点头,露出个“算你识相”的表情,摆摆手,打算将阮娴打发了。
阮娴欢喜行礼,正准备告退,突然——
“参见颜公公,公公万福。”
一道尖锐的男声如惊雷般炸响,阮娴头皮一麻,登时看见对面皇子殿下也一脸慌张,随即慌张过后露出个厌恶至极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