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我不清楚,但我看得真真的,绝不会错。”
当夜金一勺兜兜转转,找不到入口,无可奈何折身回府,也不知走了多久,被吵闹声惊扰,前面形制富丽的飞楼拦住了去路。
红漆木门大开,明灿灿的灯光下一个穿得花枝招展的女子倚门而立,手臂大张,将一人拦在门外。
“哎哎哎,哪来的穷鬼,把我这当成什么地方。”
老鸨目光嫌弃,浓浓憎恶化作利箭,守着门口的方寸之地,不许来人再近一厘。烟花之地向来重利薄情,那人哼了一声,高声叫道:“不就是供人寻乐的地方。”
那人蛮横无状就要往里进,一对邪气的眼晴盯着老鸨纱衣下的身体扫来扫去,女子拢了拢衣,正要呲骂,就见那人一抛,一个东西沉沉地落在怀里。
“爷有银子,把你们这里最好看的姑娘给爷找来。”
真金白银抓在手里,老鸨顿时眉开眼笑,笑意盈盈地应了一声。
果然是婊子无情,金一勺心中冷笑,正准备过去,余光瞥见穿门而进的半张面孔,忙追了上去。
金一勺体态富贵,衣着更非前面那人可比。
冷清的夜里一连来了两个客人,老鸨脸上堆起的笑容仿佛开到极致的牡丹,伸手就要来招呼,被蓦地一推。
“真是个急性子。”
老鸨也不恼,笑意盈盈跟着金一勺进了楼里。
喧嚣声起,楼内衣香鬓影,黛眉细腰扑闪着桃花的眼睛看过来,端的是风情万种,耐何来人丝毫没有惜花之情。
层层暗香仿如屏障,金一勺双目如电,搜寻了一会,终于瞧见那熟悉的身影进了一个包间,忙追了过去。
他心里着急,也顾不得什么,一脚踹开包间的门。不过是眨眼的功夫,房间里一暗一明两道人影已经抱作一团。
金一勺面上一沉,拽过柔柔弱弱的女子,往门口一推,呵道:“出去!”
“啊……”
突如其如的变故,将房中女人吓了一跳。
烟花之地,最懂察言观色。
那女人见金一勺气势汹汹,被推势一推,慌慌张张奔出门去。
“谁啊你!”
眼见嘴边的鸭子飞了,那乞丐似是怒极,满脸横像地冲过来。
金一勺正在气劲上,也不知害怕,捞起桌上一只花瓶,狠狠地往桌上一敲,道:“你为什么没死?”
“有病啊,老子花了一锭金子买来的女人,你给我放走了。”
花瓶应声碎裂,金一勺手里握着尖锐的花瓶口,神情枯寂如干涸的原野,失去了往日的生气。他心里无数疑惑,那疑惑泉水一般喷涌而出,像摧蚀人心的毒液,一点一点摧毁原本坚定的一颗心。
一个可怕的念头在心里滋生。
那个赌局,会不会只是有心人做的局?
金一勺眼睛通红,咬牙切齿地道:“我问你为什么没被那条蛇咬死!”
那人原本已经冲到金一勺面前,听到这句话,生生止住了脚步。脸上表情几经变换,最后一脸凶狠地道:“败兴的玩艺,敢咒老子,你给我等着。”说着猛的一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