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保田指向女孩儿的右脚,一副哭腔“她右脚大拇指和二拇指连着,脚底还有颗痣,邻居都说她有福,可是——”他又强调“她是我女儿!”
这一刻,我偷视黑纱罩面的胡女士,发现她朦胧的面纱下,表情不再平静。
“您确定,她是您女儿?”胡女士问。
“我确定!”郭保田很严肃。
“不,您应该问她答不答应。”胡女士话里有话。
郭保田注视女孩儿“婷婷,跟爸回去!”
女孩儿口吻冰冷“你认错了。”
“不!我没认错!你为何要这样,我想弄清楚!”郭保田失控了。
“郭先生,不要威逼她,这是我家里!”胡女士的口吻低沉而又冷酷。
“不!我要摘下她的口罩看看!”郭保田大步向前。
“来人!”胡女士大喝!六七名膀大腰圆的打手闯入卧室,她指向蠢蠢欲动的郭保田,向打手们发号施令“把他弄出去!”
打手们围住郭保田,下一步会像抬死猪一样清场。
“你们想干吗?”郭保田嘴很硬,明知故问。
打手们火药味十足,把后槽牙咬得“嘎巴”作响。
“滚出去!”
“别逼我们动手!”
“欠揍!”
“滚!”
我不能坐视不理,猛然间站起身来“慢!”
胡女士注视我“侯大夫,怎么了?”
我很生气“保田,咱们走!”
我提上药箱磨头就走。
“等等,您的酬劳。”
我停住脚步,转身看向胡女士。
“五十元!”我没有好气。
“快过年了,图个吉利,我给您六百六十八怎么样?”胡女士说。
“我就要五十!”
胡女士笑了“呵呵,没想到您年事已高,斗志却不减啊!”
“是吗?这说明我还有良心!”
我的言词似乎触动了胡女士的心弦,她得意的笑瞬间消失“好吧。”
一侧头我扫视那女孩儿,灯光下,我发现她眼眶湿润泪光闪烁!
商务车把我们送回镇里,当晚,郭保田未急于回家,他坐在我的诊所里彻夜相谈。
“她就是婷婷,绝对没错!”郭保田狠拍桌子。
“是的,我也这样认为,因为临走时我发现她泪光闪动。”我说。
“她为何不肯承认?”
我猜测“也许胡女士不批准。”
“不批准?她凭什么?”
我摇头“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