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大夫,我想我找到她了!”他很自信。
“哦!”我惊讶。
“您看!”他把一沓纸放到桌上。
我仔细察看资料,许久后得出结论“看病例登记都是‘兔唇’一种病,这太奇怪。但名字却不是同一人。最主要的是她们都是女子,哪个名字是她?”
“可能都是假的,包括身份证!”苗刚直皱眉,又说“必须尽快找到她!不然我……”
“您找不到她!”
“哦!”苗刚看向田芳“你是谁?”
“侯中医的徒弟田芳!”她很自豪。
“你认识黑纱女子?”
“当然不认识!”田芳又说“不过,师傅提起过她。我觉得,她能来无影去无踪作案,一定不简单。那些登记资料肯定是假的。再说,现在大部分医院的管理依旧混乱!”
“你在医院工作过?”苗刚问。
“不,我没有。”
我警告苗刚“不管如何,你必须离开镇里。”
“嗯,我今晚就动身。”
“几点的车?”我问。
“我已经买好车票,晚上十点。”
“十点!有些太晚。”我看向苗刚。
“放心,不会有事。”
“祸福自有天数,该死的活不了!”
“嗯?”我看向田芳,我觉得她话里有话!
……
……
风声大作,天越黑西北风越是嚣张。
田芳提前离开诊所,去谭三酒店置办生日。我心里忐忑不安,就算下班参加田芳的生日,也没有一丝热情。黑夜无情的厉风吹打我,我胯下的自行车一路下坡飞驰,就像坐上南极老寿星的白鹤,追赶日月星辰。
在风中,我脑海里总是回旋着这两句话“放心,不会有事。”“您找不到她!”苗刚的自我安慰与田芳的狂语,在我思绪中激烈的碰撞,它是魔咒,强迫我承认苗刚难逃厄运。
到达谭三酒店,我一进屋就被等候的田芳连扯带拽弄上二楼。打开包间的门,只见两桌酒席摆在一间屋里,满屋都是陌生与熟悉之人,虽然拥挤,但在寒冷的夜里却如此温暖和谐。
“师傅,您坐这儿!”田芳抬起双手,摁我的两个肩头。
“田芳,给你师傅引见一下啊!”袁敏说。
田芳眨巴眨巴眼睛“……不用了!一边喝酒一边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