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他新科高中,钦点为头名状元,游街走马,一派的少年意气风发。三十少进士,五十老明经。
二十二岁的状元,前途无量,随便都能在翰林院编修几年,时机到了,再到地方做几年官看看效绩。状元是被重点关注的对象,效绩好,几年之后就能调回京重用了。甚至运气再好点,捞个宰相当当也是有可能的。
像文天祥,房玄龄,都是状元干到宰相。
公主也看上了窦淮,皇家金枝玉叶,心许他,公主料想,窦淮应该会愿意的。公主从前为了皇帝的政治需要,牺牲过自己的一次婚姻,成了寡妇,对于这个女儿,皇帝心里是有愧的。
他当然知道让窦淮这样一个状元当驸马,等于是让人家这么多年的用功读书付之东流。因为礼不可废,只要当了驸马,就不能予以重用。
但为了自己的女儿,皇帝还是勉强对窦淮委婉开口了,结果一问,窦淮已经有老婆了。
皇帝仔细想想也是,毕竟人家都二十二岁了,这个年纪,自己后宫都一堆的娃娃了。
于是皇帝就想厚着脸皮开口问窦淮,愿不愿意换个老婆,或者抬公主当平妻,也不算委屈你老婆。但话还没问出口,窦淮就已经平静地双膝下跪,脸上高中的喜悦荡然无存。
窦淮说道,他可以不当这个状元,但是却不能休弃糟糠之妻。
皇帝本来就是硬着头皮做亲的,见到窦淮这么坚决,顿时就很无奈地让他下去了。然后把公主叫过来,人家有老婆了,这事情成不了。
皇帝已经努力过了,所以在公主面前理直气壮的。
公主很气愤,窦淮居然拒绝自己,关键是自己的父皇是皇帝呀,皇帝下旨把窦淮的老婆杀了不就行了。
结果自己的父皇居然这么宽容,就这样算了。
公主很不甘心,她为了皇家已经牺牲过一次幸福了。窦淮她一定要得到。
之后在一次宫宴上,公主让倒酒的宫女给窦淮下了药,又故意引着窦淮到了一处偏殿,想和窦淮生米做成熟饭。
可窦淮却克制住了意识,呵斥走了公主,公主倍感无地自容,羞愤地离开了。
窦淮满面潮红,摇摇晃晃地要回到座位上,向皇帝告罪先行离开,却在这个时候,被人用劲拦住了腰,拖入了一个宫殿中。
时年二十的萧凤霖对女人不感兴趣,却偏好男色,打从第一眼在宴上看见俊美斯文,在沸沸扬扬的人群里自带光环的窦淮,他就挪不开眼睛了。
有种魔障孽缘的感觉,要死,这个为什么是状元?
要是小倌,奴仆该多好啊。
萧凤霖暗恨不能将他的手,正在愁闷之时,却看他脸色异样地离席了,于是萧凤霖便紧随身后跟了上去。
萧凤霖可不是娇滴滴的公主,被窦淮训斥几声就丢脸走人。
萧凤霖一边脱衣服,一边单手按住窦淮,却被窦淮猛地咬了一口,萧凤霖顿时抽痛缩回手,“窦淮!你属狗的是不是啊?!”
窦淮想跑,又被萧凤霖拖回来,抬手就是几记重重的耳光,然后猛地欺身压了上去。
要说如何粉碎一个钢铁直男的骄傲和自尊,无疑就是把他当做一个女人一样,凌辱暴虐。
清醒过后,窦淮脑袋充血,像只发狂失去理智的野兽一样和萧凤霖撕打了起来,窦淮不敌萧凤霖,他的力道在萧凤霖看来不痛不痒的,反倒是自己被打得浑身青肿。
萧凤霖见窦淮这么硬气,心头也起了怒火,小样,爷还治不了你!于是起身在宫殿里找了几个器物弄他。
这件事情当然是遮不住的,事情闹到皇帝面前,皇帝也觉得头疼为难,药是公主下的,萧凤霖在皇帝面前口口声声说是窦淮勾引他的。
萧凤霖有萧家撑腰,窦淮只是一介白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