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果趁机恭维道:“太皇太后这只年华老去的玉凤凰屹立于紫禁城顶峰的时间太久了,现在也该轮到娘娘这只如日中天的金凤凰展翅高飞了!”
俪珠对这些阿谀奉承的言辞向来是来者不拒,她的眼角眉梢都是笑意:“得了,今日虽然不用外出,但本宫还是想梳个大拉翅。”
两名贴身宫女齐声道:“遵旨。”
晚间康熙过来的时候,便见软榻之上一个身穿红色旗服,梳着崭新发式,杏眼桃腮,嬛髻高堆的绝代美人正倚在榻上,无聊地拨弄着黑白玉棋子。
这一幕,着实是无比赏心悦目。
俪珠将一枚白玉棋子轻轻抛在棋盘之上,发出叮咚脆响:“三郎怎么一直盯着为妻看?难不成是第一次见到为妻?”
康熙骤然惊醒,神色还带着几分恍惚,不禁开口赞道:“爱妃今日的打扮着实是与众不同,叫为夫眼前一亮。”
俪珠眉开眼笑:“我这一身美吗?”
“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康熙一把扑到了俪珠身边:“真是叫为夫忍不住做一个昏君啊!”
俪珠佯装嗔怪,欲迎还拒道:“三郎专爱贫嘴,不过是换了一个新发型而已,哪里有三郎说得这么惊艳?”
康熙越看越痴迷:“这发型是爱妻研究出来的?”
“哪里呀!这是为妻幼年之时在一本奇书上面看到的,如今早不知丢到哪里去了。”
俪珠并没有将发明大拉翅的功劳揽在自己身上,而是找了个理由搪塞过去:“只是这种发饰一直让为妻印象深刻,从前没有机会仔细研究,如今地位提高,才让内务府的人尽力复刻了出来。”
“妙极妙极!爱妻的这个发型倒是有些类似晋朝时期贵族世家钟爱的的高蔽髻!”
康熙抚掌大笑:“可称之为缓鬓倾髻,冰肌玉体!”
“或许吧!”
俪珠敷衍道:“为妻也是半懂不懂的,比不得三郎博才多识,学富五车。”
康熙认真道:“爱妻的才学虽然与为夫差了些,可在女子之中,已然是一流人物,大可以比肩宋时的李清照,唐时的鱼玄机之辈了。”
这二人都是顶尖的才女,名动一时。
俪珠心中欢喜,嘴上却自谦道:“我哪有夫君说得这么好啊?”
“何止!爱妻是为夫见过最为特别的女子,即使不施粉黛,光是容貌便可担当满蒙汉八旗第一美人的称号,若再随意打扮一番,实是天人下凡了!”
康熙毫不吝啬的夸赞了一番,吹捧道:“更难得的是,爱妻有着寻常人没有的奇思妙想,与那些穿衣打扮都貌似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嫔妃全然不同!爱妻与她们站在一起,宛如是嫦娥仙子身边跟着一群乡妇村姑。”
其实俪珠虽然美则美矣,可是别的嫔妃也没有康熙说的这么不堪。
只是康熙如今恋爱脑上头,眼睛跟蒙了一层滤镜似的,看俪珠自然是千好万好,看旁人自然是哪儿都不顺眼。
这就是男人,若是爱你之时,你便是打他骂他,他也只会说打是亲骂是爱,认为你是在同他撒娇调情。
若不爱你了,便是你日日为他端茶倒水,乃至是将心都剖出来,他也只觉得你碍事碍眼,膈应至极。
“夫君可莫要这么说别的姐妹,其实她们长得都不差,只是不会打扮而已。”
俪珠不想与康熙多聊别的女人,随口转移了话题:“也多亏了内务府用心,不然为妻也没办法将这些上古典籍之中的发饰复刻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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