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说,她重生之后,很多事都变了。
可这话,若是假的,顾厌白的伤从何而来。
那些刻意对她手下留情的杀手又是哪冒出来的。
姜倾梧脑子嗡嗡作响,思绪不安,而顾厌白也看出了什么,传来一声轻笑。
“该说的,我都说了。”
“今日有你在,他的人没有得手,明日我就没这么好运了。”
“我准备离开京城,你好自为之,多加保重吧。”
好一个以退为进,姜倾梧回过神来,甚至有那么一瞬间,竟然信了他。
只是很快,她心中的狐疑便越来越深。
江酒,一个出现在她身边寥寥几次,还有诸多疑点的人,她如何能轻易信了他。
“你且好好养伤吧,我先走了。”
姜倾梧没表现出信,也没表现出不信,起身而去,走的干脆。
而在姜倾梧转身的那一刻,顾厌白的眼神瞬间布满了凌厉之色。
顾铭送走姜倾梧,再折回来的时候,顾厌白已经行动自如的下了床。
“公子,走了!已经派人盯着她了。”
顾厌白脸色凝重,微蹙着眉头,一声冷笑,“就算不信,也能在她心里塞根刺。”
顾铭微微俯首,朝顾厌白走近了些,“公子,您利用这江酒的身份,给姜倾梧编这么大的故事……”
“江酒……”
没办法,顾厌白重伤倒地,她不能见死不救。
等姜倾梧和挽月将顾厌白送回府里的时候,她才知道,顾厌白住在巷子深处的,顾府。
“公子,你怎么伤这般重,你们两个去请大夫……”
顾厌白的心腹顾铭,一脸紧张的在床边忙来忙去。
而姜倾梧也不禁环顾四周。
以前,她一直想要知道这‘江酒’的身份,如今总算知道了他的住处。
“姜姑娘,有劳姜姑娘送我家公子回来。”
顾铭安顿好顾厌白,转身朝姜倾梧走了过来,恭敬施礼。
“没关系,你是他的管家?”
“属下公子的随从,小的顾铭。”
“顾铭?你这是顾府,那他……”
顾铭有些错愕,无措的吞吐道,“这个,还是让公子自己说。”
“顾铭……我没事,你先下去。”远处床边的顾厌白突然传来喊声,吃力的靠在了床头。
姜倾梧见状,朝其走了过去,“看来,你应该跟我说些什么才是。”
顾厌白换了衣衫,捂着肩膀,脸色苍白难看,却还是传来一声轻笑。
“你不是不让我乱说嘛,我说了,你也不信。”
“说不说是一回事,信不信我说了算。”姜倾梧说着,自顾的坐在了一旁的桌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