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厌白也不在意,自顾的靠在湖边的银杏树下。
眸子里像是泛着点点星光似得,远远看着姜倾梧。
这是……江酒吗?
原来他不穿那身衣服是这样的。
那夜在山顶上,只是恍惚一眼,看的不真切,现在倒是看的个清清楚楚了。
“利用燕修宸的玉牌,让他们吃喝玩乐,拖延他们,拖延了整整一日。”
“你便利用这个时间,去调查了他们。”
“玉牌是威逼,银子是利诱,若是他们回宫后出卖你,也不会损失什么。”
“只有拿到他们切身利益的把柄,他们才会投鼠忌器。”
说着,顾厌白冲着姜倾梧拍了拍手。
“所以你拿住了他们的把柄。”
“你让他们无路可走,只能听你差遣,听命行事。”
姜倾梧远远的盯着顾厌白,起身朝其走了过去。
“是燕修宸叫你来的?”姜倾梧也没什么好脸色,声音冷淡。
“不是,我是来看看,你有没有收到我给你写的信。”
姜倾梧忽的一怔,一脸错愕的看着顾厌白,“信是你写的?怎么可能呢?”
“你不是燕修宸的人吗?怎么会……”
顾厌白勾唇一笑,微微摇头道,“我从未说过我是他的人。”
“可是你,你昨夜去了王府,你去……”
“这是做什么?”
“是啊,这天都黑了,也不放我们走?”
“两位嬷嬷,急什么?”
姜倾梧从屋里出来,声音冷冽,打断了两个嬷嬷的话。
披着件斗篷,从容的坐在了那张红花梨的椅子上。
“姑娘,我们还得回宫复命呢?”
凤琴嬷嬷开口,但姜倾梧却没在意,朝一旁的挽月示意。
“两位嬷嬷,我这里有几张文书。”挽月开口。
“这几份,是凤琴嬷嬷的侄儿,嗜赌成性,仗着嬷嬷的名讳,放火伤人的证据。”
“这几份,是凤茹嬷嬷的大哥,贩卖私盐,行贿地方,所查之证。”
说着,挽月将手里的东西,朝两位嬷嬷送了过去。
两人见状,瞬间傻了脸,抬眼看向姜倾梧,噗通跪在了地上。
“姑娘,这事……”
姜倾梧闻声一笑,自顾的端起了桌上的一杯茶。
“这些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我也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只是请两位嬷嬷斟酌一下,该如何向太后复命。”
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忙直起身道,“自不用姑娘费心。”
“我等已经想好说辞。”
“姑娘聪慧,规矩一学便通,乖顺温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