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沈婉蓉今日送来,便一直叫嚣,不肯安分,这才锁在了后院。”
嬷嬷话音刚落,便隐隐听到沈婉蓉刺耳的叫喊声。
“放我出去,我是沈家的嫡女,我是沈国公的女儿……”
“你们这些被蛆沤烂的下贱人,等我出去了,我要你们好看。”
姜倾梧听着这喊声,传来一声冷笑,随即伸手朝挽月而去。
挽月见状,立刻递过来一锭金子。
“嬷嬷,寺里苦寒,这锭金子是给您驱寒避苦的。”
提着灯笼的嬷嬷见状,瞬间眼前一亮,忙双手捧着去接。
“哎,嬷嬷……”
“拿了我的金子,便要知道,有些事不能提,有些话不能说,有些人……你也没有见。”
“……是,是,老奴明白,贵人放心。”
说着,那嬷嬷便将禅房的钥匙双手递了过来,“贵人请自便。”
“好。”
见嬷嬷知趣的离开,姜倾梧朝洛鸣使了使眼色,“去见主持,打点一下。”
“是,姑娘。”
“你们两个,就守在这,不许靠近。”
安排好了所有人,姜倾梧这才带着挽月开了禅房的门。
可沈婉蓉像是听到了她的声音,知道了她要来。
她一开门,沈婉蓉便举着匕首刺了过来。
“贱人,你去死吧。”
姜倾梧眉心一紧,微微侧了侧身子,一把抓住了沈婉蓉的手腕。
接着挽月便一脚将人踢了出去。
“你手里居然有刀?”姜倾梧打量着手里的匕首,朝屋里走去。
挽月见状,默默走了出去,并关上了禅房的门。
一间废弃了的禅房,除了一张床,桌椅和一个木柜子,便什么都没了。
床上堆积着干草,到处都是灰尘。
不知是不是这地方的缘故,沈婉蓉身上那件桃粉色的衣裙,显得更脏了些。
“我真是没想到,你竟然会对我这么狠……”
沈婉蓉缓缓起身,踉跄着靠在了石床边。
“是啊,我也没想到,你会对我那么狠!”姜倾梧冷眼扫过沈婉蓉坐在了桌边的椅子上。
沈婉蓉自然不忿,冷笑着低吼,“我不过是抢了你一个男人,你就要置我于死地!”
“况且,那个男人根本不爱你。”
是啊,不爱,她已经知道了。
姜倾梧眼底拢起冷笑,抬眸看向沈婉蓉。
昏暗的房间里,微弱的烛火将她那张本来姣好的脸,衬得狼狈狰狞。
姜倾梧看着沈婉蓉,从袖兜里拿出一支玉簪,放在了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