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谁也不能动她……”
姜倾梧将人紧紧托住,瞬间委屈的哭了。
燕修宸也一样,脸色惨白,身子也无力,一言不发,可抱着姜倾梧,却许久没有松手。
看着两个人伤心,站在一旁的太后也不由得红了眼眶,重重松了口气,默默走了出去。
带走了随行的宫人,遣走了御林军。
远远看着大殿上抱在一起的两人,太后的脚步也顿在了原地。
像是想起了以前的事,很久以前,在她的宫里。
燕修宸,燕修泽,姜倾梧,三个人嬉笑打闹,读书练武的情景,仿佛还在她眼前浮现。
“这三个孩子,颠沛流离这么多年……到底,还是分开了!”
太后喃喃着,红着眼眶,深深叹了口气,转身朝外走。
路陈氏闻声,朝太后凑近了些,“太后良苦用心,陛下和皇后会明白您的……”
“那些个秀女……”太后说着,随即一声苦笑,“都送走吧。”
“若是继续留下来,怕就不是毁容了……”
“哀家这儿子,敢要了他们的命。”
……
十日后,徐鹤……丢了!
夜色正浓,漆黑阴森的喜凤宫却透着微亮的烛火。
姜倾梧独自一人,提灯推开喜凤宫大门的时候,燕修宸已经在了。
看着坐在石阶上的燕修宸,姜倾梧缓缓顿了顿脚步。
“以为你在承书殿……”
燕修宸朝姜倾梧伸手,拉过她坐在了一旁,将人搂在了怀里。
“故倾……我想他了……”
姜倾梧心里突然一沉,想……自然是想,否则也不会夜半到这来。
“徐鹤丢了,京刑司的人说,有人拿着我的金牌,将徐鹤光明正大的带走的。”
“金牌?是你给顾厌白那枚金牌?”
燕修宸轻轻点着头,一声苦笑道,“这个混账东西,他逃出去了?”
“他就眼睁睁看着我们找了他整整十五日。”
“他就算逃出去了,也身受重伤。”
“他没有眼睁睁眼看着我们找他,也许他也不知道我们做了什么……”
姜倾梧喃喃着,看着燕修宸眼底晶莹的光,和那张又气又无奈的脸,暗暗叹了口气。
她和燕修宸都清楚,徐鹤被带走,只有两种可能。
一是为了给顾厌白治伤,二是帮顾厌白研制解药。
他还活着,至少现在还活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