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很快就是一个月了,再过两个月,燕修宸的解药就没了。
如果燕凛真的带着解药去的,那只要拿到解药,就无需再对他手软。
姜倾梧想着,抬眸朝挽月示意,“挽月,你去给殿下捎个信。”
“就说我忙着做东西,让他先进宫,我自会赶过去。”
“姑娘……”
“叫你去你就去,另外,去把洛鸣叫来。”
挽月犹豫了片刻,微微行礼,“是,奴婢去叫洛鸣。”
……
夜里,戌时两刻,姜倾梧一身墨青色的衣裙,披着一件黑色斗篷。
手中握着她的刀,刚巧可以隐于斗篷里。
南都楼是一家戏楼,开在偏僻的东青街上,天寒人少,此时就连街上也没什么人了。
挽月一路上都像是在做贼一样,环顾四周,小心翼翼的。
“你干什么?又不是小偷!”
“姑娘,偷人,也是偷啊,这要是被人看到,被殿下知道了……”
姜倾梧忽的一怔,眉头紧皱的顿住了脚步,冷笑一声看向挽月。
“偷人?有你这么贬低自己姑娘的吗?”
“不是不是,奴婢的意思是,这偷人可比偷钱刺激多了。”
“奴婢怕……”
姜倾梧气的翻了个白眼,转身继续朝前走。
“怕什么,本姑娘已经都安排好了!”
“对了,我让给燕修宸送的信,送去了吗?”
挽月闻声,忙凑近了些,“送去了,这会应该已经到宫门口了”
“姑娘放心,信一定送到。”
南都楼外,两个燕凛身边的小厮,像是在等着姜倾梧一样。
见她过来,立刻将人迎了进去,却又在楼梯口,将挽月挡了下来。
“挽月姑娘,我家主子和姜姑娘有些事要谈,您就在楼下等吧。”
姜倾梧眉头微蹙,心里又多了几分警惕,只是脸上却还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
“无妨,你就在楼下喝喝茶便是。”
“是,奴婢知道了。”挽月微微行礼,抬眸看向姜倾梧,暗暗点了点头。
楼上只有一间雅间烛火通明,姜倾梧犹豫了一下,径直走了过去。
可进门才发现,屋里空无一人。
桌上摆放着茶点和温好的酒,屋里点着浓重的檀香,靠窗口的位置还有一张坐榻。
而在坐榻的矮桌上,放着一个精致的锦盒,十分扎眼。
“燕凛?”姜倾梧暗暗环视着周遭,低声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