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芜说得好听,句句不提她对秦砚风的态度,但薄靳司相信,要不是秦砚风认死理,又只拿她当替身,对她实在没兴趣,她决不会顶着别人妻子的名头来勾引他。
毕竟秦砚风的身价不俗,是她一辈子高攀不起的存在,妻子的名头怎么也比跟着他没名没份来得强。
只是这个女人的野心不允许她接受被秦砚风抛弃的命运,所以才找上了他。
薄靳司很清楚,秦砚风的手段同样狠辣,要是知道程芜背着他在外面乱来,她的下场只会比净身出户更惨,所以她才急于脱身。
换作以前,薄靳司只当程芜是个玩物,一时兴起拿来摆弄一下还可以,真要是因为她破坏了跟秦砚风之间的情谊,可就没什么意思了。
但现在,他心里已经在考虑两人离婚的可能性了。
很显然,薄靳司本人并没有意识到这种转变。
车里的光线暗,程芜只能隐约瞧见他微蹙的眉心,见他上了心,才算松了一口气。
从她目前所了解的情况来看,全靠秦砚风想通主动提出离婚的可能性不大。
但要是能说动他这帮兄弟出手,她不信秦砚风顶着住。
当然要让薄靳司下定决心出手还急不得,但她相信这一天不会很远了。
别墅里,管家战战兢兢地伺候着,总感觉大厅里有一股山雨欲来的气息,也不知道程小姐又怎么惹到先生了。
程芜一走进大厅,就感觉气氛有些凝滞,看着秦砚风黑着的脸,连忙向管家投去了询问的眼神。
管家叫苦不迭,先生这一个月阴晴不定的频次比他过去一年都要多,他哪里知道原因?
不过源头肯定只有一个……
秦砚风不说话,程芜就只当没看到,正要拎包上楼,被楼梯口的两名保镖抬手拦住。
程芜试着压了压,人家的手纹丝不动,她没好气地望向沙发上的男人,“你大晚上的又发什么疯?”
将女人的炸毛看在眼里,秦砚风的眉心微蹙,那种失控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了,而这一切都是因为眼前的女人。
“你昨天去拍卖会了?”
短短一天,有人与林二少竞拍,花两千万从他手里抢下一幅画的事情就传了出来,秦砚风一了解才知道,话题的主人公竟然是自己的妻子。
他兴师问罪的口吻让她很不喜,“你不是都已经知道了?还问我干嘛?”
“你跟陆绮什么关系?她凭什么给你花这么多钱?”
秦砚风有所怀疑,“你是不是跟她说什么了?”
如果不是她将两人隐婚的事说了出去,人家一个千金大小姐怎么会对她一个籍籍无名的人另眼相看?
程芜一看他的眼神,就知道他在怀疑什么,“我能跟她说什么?你不会以为我还在乎我们领了证结婚,恨不得所有人都知道吧?”
她语气鄙夷,“别以为没了你,就没人给我花钱了!”
她说话的语气太过尖锐,秦砚风听不下去,“你就不能好好说话吗?”
不管陆绮知不知道两人隐婚的事,她给自己的妻子花了六千万,这个人情都是要还的。
程芜不懂礼数,可以无所谓,他不能不懂规矩。
程芜才不管他怎么想,“你不也没好好说话吗?”
从她一进门就吹胡子瞪眼,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竟然还好意思说她?
“还有事吗?没事的话我要上去休息了。”
两人不欢而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