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个贱人还在等着看公主的笑话呢,奴婢记得那林嫣儿对萧公子更是馋的不行。如果公主下嫁给了萧公子,他们肯定全都气死了,哈哈。”
我无奈:“你们也知道萧公子在大齐是头号的出色男子,那他凭什么就一定要娶我呢?”
吉祥被我这话说得愣住了:“可是,公主是大齐最尊贵的嫡公主……”
我摇摇头:“你们想得太天真了,我的身份越尊贵,对于他这样的人来说越不合适。”
“只有顾景轩那种非嫡非长自己又没能耐的,才希望借用驸马这个名头作为资本翻身。”
“可萧公子和他的情况完全不同,如今他位极人臣前途无量,若是和我成亲,反而会影响到他的仕途。”
所以,做朋友才是我们最好的状态。
很难有结果的事,没必要多想。
落得个放纵或败坏的名声,对于一个公主来说算不得什么。
可若是不小心迷了心,钻了牛角尖,那可是大忌。
来往亲密,举止模糊,这些不过是玩弄朝堂之人最基本的手段罢了。
他那么厉害的一个人,想要让人对他产生好感不要太容易,什么样的贵女千金不是手到擒来?
除去权力和名声,还有那么硬仗的萧家作为他的后盾,这世间留给他这种男人的退路和选择很多。
可我的路只有一条,战战兢兢,不能出错。
吉祥被我的话说得神色黯淡,红了眼圈,流下泪来。
我有些头大,拿帕子给她擦眼泪:“不是,你哭什么?”
吉祥哽咽道:“奴婢就是觉得可惜,萧公子和公主在一起时的画面多般配啊,他对公主这么好,却得不到名分。”
我又好气又好笑:“对本公主好的人多了去了,难不成我还要一个个都纳进公主府给名分?”
吉祥眼睛一亮:“那倒也不是不行……”
我给了她脑门儿一弹指:“别胡说!你去和那几个人说清楚,我和萧公子是好友,叫他们别再乱想些有的没的。”
吉祥捂着脑门儿,委屈地答应了。
萧星沉到公主府这边来的时候已是夜深,身上也带着些淡淡的酒气。
“殿下唤我来,所为何事?”
他的神态举动还是从容如常的,只是眸子比平时更为亮一些。
我问:“可是今日有应酬?早知道就改天再叫你过来了。”
萧星沉道:“只是和一位旧友小酌几杯,算不上应酬,不影响见殿下。”
“来之前我特地沐浴熏香过,没想到还是让殿下察觉到了酒气,实在是失礼。”
我让人去做醒酒茶来,问他王志安的事。
出乎我意料的是,萧星沉竟然十分爽快地承认了。
“是我派人做的。”
我一下子顿住,片刻后才开口:“为什么?”
萧星沉的回答无懈可击:“他人物猥琐品德败坏,王家并不是没有合适的未婚男子,却安排这样的人求娶,无疑是对殿下的挑衅和侮辱。”
“我只是想让王家知道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下次再越线时,好好掂量掂量。”
“废了他身子不过是个小小的警告,倘若他们继续不知死活,我有的是办法让他们后悔。”
说到最后一句时,萧星沉面上浮起浅浅的笑意。
他眸中的光亮渐渐转变为看不到底的幽暗。
仿佛能把人的心魂全部吞噬殆尽,不留一线逃脱生机。
厅内骤然陷入了沉寂。
直到吉祥端着醒酒茶进来时,才打破这微妙的气氛,空气也缓缓流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