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工人越说越激动,毕竟年纪大了也耗不起。
说到最后,他无奈摆了摆手离开。
两人拍了些照片,只能暂时性离开。
这一幕,被不远处男人看在眼中,被当成记者来采访。
“这群记者,成天没事干,跑这来乱拍什么?”刘三躲在车内,一根接一根抽烟。
上个月,工地出事后,当事人当场死亡,并没有买保险。
死者家属来闹事情,问他要一百万。
刘三见势头不对,当晚卷款跑了,来个死不认账,政府又不能拿他怎么办。
“月怡,现在怎么办?”
“刚才工人不是说了吗,死者父母跪在医院外不肯离开,我们去看看情况。”
程潇看的出来,沈月怡身上是有韧性的,正是她需要学习地方。
之前,她一直被大哥说教,说她做事三分钟热度,那是她身边没有好老师学习,现在有了。
程潇很喜欢跟沈月怡搭档,出来做事情,即使白跑一趟也没觉得有问题。
她喜欢沈月怡身上那股学习劲。
车子停在医院路边。
两人找了一圈,终于在医院正门遇到。
“月怡,人在那边。”
沈月怡寻着声音看去。
满头白发老人,举着牌子跪在地上,双眼空洞无神。
对于医院来说,死人天天有的事情,并不新鲜,但是对家属来说死的那位可是她儿子,对于家庭来说,整个天塌了。
刘癞子避免家属找麻烦,推卸责任,将死者去世原因归功于医院,说是救治不及时。
听老工人意思,死者出事前,当场从十层摔下来,当场去世,救护车没到时候已经没了呼吸。
沈月怡将两瓶水摆在老人家面前。
或许是跪太久缘故,老人头发微微凌乱,呆滞目光看向来人,干涩挤出两字:
“谢谢。”
沈月怡将老人扶起来,看到画框上照片上男人,以及跪在旁边小孩。
小男孩嘴唇惨白,眼神无神,瘦黄模样,一看就是营养不良。
“你们好,我们是杂志社工作人员。”沈月怡解释着,顺便从包里拿出来面包跟水递到男孩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