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坐着的王晨曦,见刑部尚书一直不给她资料,不由看了过去,察觉到她的目光,刑部尚书有种落荒而逃的冲动,给还是不给?
终于在所有人都看向他的时候,刑部尚书一咬牙将证据给了文书,并将上面的资料,给了王晨曦一份,干脆也给了李辰熙一份:“李辰熙、刘玦,本官现在准许你们当堂对峙”。
李辰熙也不多言,拿着那页纸细细的看了起来,直接问道:“这些所言非虚?”
刘玦对着李辰熙点点头,朗声道:“李姑娘,在座的各位请准许我,将整个事件完整的讲述一遍,孰是孰非自见分晓”。
刘玦将时间线从最开始皇家选秀,王家小姐化身李美人开始讲述,中间穿插因地动不止,太子入修仙界求援,后太子声威日盛,李美人结束蛰伏,开始控制先皇,导致先皇做出一系列匪夷所思的事件,最后到太子赴死,先皇自囚于皇宫,只为了抵抗继续杀子的欲望,最终遗憾离世。
刘玦这次半点没有避讳,修仙界参与其中,也明确表示修仙界与世俗界的差异。刘玦显然早有准备,整个过程讲的游刃有余。
特别是进入先皇那一段,刘玦将故事的主角换成了先皇,他的挣扎,他的抗拒,他的无奈,他的沉沦,到后面的觉醒,以及最后的抗争以及死亡,讲的那叫一个跌宕起伏、淋漓尽致,让听的人似乎也经历了一遍。
王晨曦和李辰熙对视一眼,‘刘玦这就是你的目的么,通过你们的事,让百姓知道修仙界的强大,以及他们对世俗界的虎视眈眈,再用你父皇的故事,告诉大家,修仙界的手段也不是不可战胜’。
在场的其他几个世家管事,本就是过来看戏,听到精彩的地方还要点评几句,现在他们自然也听出刘玦的意思,却不甚在意,修仙界再没落,也不是区区一个龙国可以撼动的,
周管事也是笑着摇摇头,蜉蝣撼树,看着他们徒劳无果的挣扎,还挺有意思的。
李辰熙暗自叹息:‘可是这样不够,并不足以给百姓心底画上痕迹,刘玦你应该还有什么后手吧。’
一直到刘玦将整个事件讲完,所有的前因后果,也说的明明白白,现场的人,才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这样很多原本无法讲通的事,就可以说通了。只一点,那王家旁支的修仙者,为什么要对付太子?
果然很快就有人发现了这个问题,那王家小姐入宫的时间,明显要早于前太子刘玥,去修仙界的时间,那么就不可能是前太子刘玥,在修仙界惹到了什么人。
刘玦在讲述整个故事的时候,也没有回避这点,他甚至清晰的将时间的先后讲明。众人脑中最先浮出的解释是,它本就是要对付太子刘玥,与他做了什么无关。
王晨曦、王辰风这些王家人,刚才就一直老神在在的,听着刘玦的讲述。
就算说到他们王家旁支的时候,也是半点异常都没有,既不惊讶,也不慌张,完全就是一副,见惯了大风大浪的架势。
李辰熙却是故作惊讶,但是几分真几分假,就只有她自己知道了,毕竟她也是第一次,听刘玦如此详细的,将整个事件讲完。
李辰熙也终于知道,她心底的那点违和来自那里,他师父得到天道提示在后,可他对付王家却是很久之前。
到底是谁在挑拨他师父对付王家,王家无旁支,那些打着王家旁支的名号,坏事做尽的人又是谁,到底是栽赃陷害还是狐假虎威。
李辰熙暂时放下这些念头,扬了扬手中的纸,替众人问出心中的疑问,“我承认,刘玦你的故事比我的更完整,前因后果也更合理、顺畅。”
刘玦并没有因为李辰熙的故事二字而说什么,只道:“抱歉李辰熙,我们力量有限,这已经是现阶段的我们,能调查出的全部真相”。
李辰熙点点头,表示认可:“既然事涉修仙者,你们能查到这些已属不易,只是~~~”
李辰熙话风一转,看向刘珪问道:“先帝是否被控制可有人证物证?还有他到底是自困还是被囚,又如何明辨?”
李辰熙要提问题,本就是他们提前说好的,事情不辨不明,若是刘玦他们提出证据,她就直接认可,实在是太假,只是具体问什么,就由李辰熙自由发挥了。
刘玦有些意外,李辰熙一来就这么直击核心,而且还是这么一个很难自证的问题。
毕竟这件事能作证的都是皇宫的人,他们的证词很难让人信服。而这个问题,若是不能解释清楚,他们的整套说辞都会被推翻。
刘珪并不打算作答,不是他不知道怎么作答,而是他知道有刘玦在,不需要他去说,虽然他也觉得这个问题有些棘手,但他相信刘玦能完美解决。
刘琪更不用说,这件事他本来就没有牵涉其中,他若是插进来除了将水搅得更浑,没有任何意义,而且他也想知道,刘玦会如何解决这件事?
刘琪还有点隐秘的小心思,他对刘玦这些年骗他给他推轮椅,还是颇有几分怨念的,既然不能添乱,看个热闹不过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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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刘玹是真的在担心他哥,对于当初的事,他没有多少记忆,不管是父皇还是大哥,他记忆都不深,不过他知道这种场合,安静不添乱,就是他能做的最大的事了。
刘玦将几个兄弟的心思,几乎都能猜个八九不离十,先对着刘玹安抚的笑笑,才看向李辰熙:“李姑娘,抱歉,你的问题我可能没法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