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桃软绵绵的靠在他的肩膀上,小腹上温热的手掌和轻柔的力道让坠涨的不适缓解了不少。她的视野里,男人线条完美的下巴仍然是紧绷着的。
他果然在生气。
而且是在生闷气。
可是她昏昏沉沉的脑子实在想不出他到底在气什么,而且她总觉得,自己好像忘记了什么……
忽然一道闪电划过脑海,姬桃蓦地坐了起来,眼眸瞪大——
“夏夏!”
……
医院里,李淞夏拿着从楼下买的水上来,愕然地发现检查室外已经一个熟人都没有了。
……人呢?
……她家桃子,那么大一个桃子呢?!
……
姬桃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居然把李淞夏落在医院里了!
更没想到的是,回来还要再被检查一遍。
回到佘园别墅,章姨自然是吓得不轻,上回来过的那个姓吴的老医生已经在候着了。
两鬓花白的吴医生对中西医都有涉猎,一番望闻问切后,俯身问闭眸躺着的姬桃,“太太,您月经不调和痛经的状况是一直都有,还是有过什么受凉生病的经历,才开始有的?”
姬桃愕然地睁开眼眸,这也能诊断出来?
“嗯,本来是不怎么会痛的,”她回答道,“是前年有一次受了凉,刚好是在经期,病了一场,之后每回再来都很痛,而且不是很规律。”
她顿了顿,补充道,“不过也不是每次都会痛到晕倒的,吃止痛药可以扛过去……”
吴医生了然地点了点头,“同一种止痛药长期吃的话,身体会产生抗性,效果难免会打折扣。”
司绍廷站在一边,紧锁的眉心始终都不曾舒展过,“难道每个月都要这样痛一次?”
这跟酷刑折磨有什么两样?
“太太还很年轻,身体需要慢慢的调养。”吴医生说道,“我开一副药,太太先吃着看看,看情况再做调整。”
说罢便起身,出去开方子。
司绍廷低头看她苍白如纸的脸庞,本来就是巴掌大的小脸靠着枕头露出半边,长发散乱着,看上去楚楚可怜,仿佛一阵风都能把她吹散。
他的手落在她的额头上,俯身亲了亲她失去血色的唇瓣,温声道,“你先睡一会儿,休息好了再起来吃晚饭。”
司绍廷出了卧室,带上门,吴医生正在走廊上候着。
吴医生欠了欠身,说道,“太太的身体亏得有些厉害,气虚体寒,调养需要一个过程。另外……”
他顿了顿,斟酌了一下,“像这样的情况,可能会比较难受孕。”
走廊里静得掉一根针都能听见。
吴医生不敢抬眼看男人的脸色,仿佛能感觉到一股寒气扑面而来。
隔了几秒,他听见男人温凉的嗓音淡淡的响起,“你只管调养好她的身体。这件事不准向任何人提起,懂了么?”
语调波澜不惊,却犹如千钧的分量。吴医生一凛,“我明白。”
楼梯的拐角,章姨僵立在原地,面色震惊。
倏尔醒悟过来,轻手轻脚的从另一侧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