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芙是被文斐抱回房间的,鉴于她睡得香甜,文斐转身去了书房,决定用做事情来消耗自己过于旺盛的精力。
将瘟疫的防止方法告诉了暗一和暗二,文斐又亲自部署好了北城百姓的救治方法,直到深夜,才回到房间。
看着床上睡得甜蜜而温馨的女人,文斐的心被一种叫做幸福的东西填的满满的,褪去了衣衫,文斐轻轻的将甘芙抱在怀里,第一次觉得,什么都不做,就这么抱着她,也是一种很美好的感受。
第二天,文斐将《瘟疫防止手册》拿给了甘芙,甘芙看着书上记载的关于各种瘟疫的救治方法和预防方法,不禁被写这本书的人的天才和大爱所折服,“文斐,齐云芷汀是谁?”甘芙看着封面上写着的名字,好奇的询问正在埋头处理政事的文斐。
“是千年前韩宇王朝的一位皇后,她帮助自己的夫君平定了天下,兴办了免费的学堂和医院。后来,她和那位皇帝一起四处游历,帮助各地的百姓根据不同的气候和土壤条件,种植不同的农作物。她训练出了死神,还写下了这本《瘟疫治疗手册》,在他们夫妻的共同努力下,当时的天下一片清明,百姓安居富余,天下人口一度达到了十万万人!”文斐说起史料记载中的盛世王朝,目光里透着希望和崇敬。
“十万万人?那会是怎样一个太平盛世!”甘芙听着文斐的描述,心中无限向往那片净土。人口的多少是衡量天下兴盛的最重要标准,若是战乱频繁,百姓穷困,哪里能养活那么多人,如今南冥的人口最多不过一万万人,北岄的人口还没有南冥的多,当初的天下竟然有十万万人口,那会是怎样的盛事?
“只可惜,后来韩宇王朝出了一位败家子,导致天下大乱,这才有了如今的南冥和北岄。但是,南冥和北岄没有一个继承了韩宇王朝的传统,百姓过得苦不堪言!”文斐和惋惜,也知道,历史的演变有太多的变数。
“那应该就是你的理想吧!”甘芙从文斐那双充满了期望的目光里看到了文斐的理想,别说文斐,她也被那种太平安乐的盛世吸引了,蛊惑了。
“对,我的理想就是开创那样一个太平盛世!”文斐放下手中的书信,看向一旁的甘芙,“芙儿,我希望和你携手,像当初那两位帝后一样,共同开创一个只属于我们的盛世王朝!”
“好!”甘芙被文斐那双精亮的眼眸蛊惑了,心甘情愿的被他驱使,被他诱骗,与他一起走上那条不归路。
北城的瘟疫很快就被控制下来了,文斐没有用朝廷的军队,直接派出了定王府最隐秘的那支队伍,死神。如果可以,文斐也不愿意死神过早的暴露,但是,他怕有人会从中作梗,也怕那个昏庸的皇帝会为了除去他不顾全城百姓的死活。
因为,皇帝已经带着一众后妃前往翠屏峰下的夏宫避难去了,只有太后坚持留下来替皇帝为百姓祈福。皇帝走了,大臣们当然也不可能留在京城,一时间,除了少部分走不了的大臣和无处可去的一些百姓,京城几乎成了一座空城。
死神行动雷厉风行,先是将那条街两边所有的人都给围困在里面,不得随意出入,并且派了人在四个城门检查,对过往的行人进行了筛选,凡是有可能染了瘟疫的人都不得离开。
之后,死神将所有留下来的人划分成三个区域,一个是已经染病的,一个与染病的人有过接触还没有发病的,一个是可能染病的。三个区域每天都会进行三次消毒,染病的人受到了专业的救治,可能染病的每天都要喝预防的药物。
就这样,不过三天,京城这座称为死亡之城的地方,已经不见了恐慌和死寂。留下来的百姓知道定王府的人都还在京城陪着他们,都变得坚强了起来,积极的配合治疗,甚至有死亡的病人要被火化违背了常理,他们的亲人也不反对,因为他们知道,定王府这样做,只为了救更多的人。
甘芙这段时间神色越来越萎靡,非常的嗜睡,有时候陪着文斐看书信都会睡着,文斐只以为她是太累了,也没有注意。
一个月后,翠屏峰下的夏宫里,南宫泽刚刚和云洛双修完,神清气爽的走了出来。
“启禀皇上,沈丞相求见!”皇帝贴身的宫人在门外禀报。
“恩,走吧!”南宫泽走出了内室,见沈杰侯在外面,整理了一下衣衫。“沈丞相有何事?”
“京城的瘟疫被控制住了!”沈杰听到这个消息,高兴得立刻跑了过来,谁知却被宫人给拦在了门外,说什么皇上没空,当时沈杰恨不得立刻将这个阉人给踢走。
“哦?”南宫泽并没有沈杰预期中的那么高兴,只是淡淡的笑了笑,“定王果然有能耐,连瘟疫都能控制!”
听出南宫泽的话里带着酸味,沈杰对眼前这位皇帝失望彻底。一国之君,关心的不是百姓的死活,而是怎么害死一个臣子,这样的人,不配为君,心里对自己的抉择更加坚定,于是垂着头恭敬的道:“定王刚刚派人来报,他已经将还未痊愈的病人全部移到了姚村,京城里也已经进了消毒和清理,皇上可以回朝了!”
“既然如此,那就回去吧!”南宫泽好像至始至终都没有担心过瘟疫会害死多少人,也没有过问过,他关心的只是文斐和甘芙竟然一点事都没有。
“皇上,这次瘟疫死了八十七人,是有历史记载的瘟疫死亡人数最低的一次,定王和甘小姐是最大的功臣,微臣觉得皇上应该对他们进行嘉奖!”沈杰对南宫泽早就死心了,所以,也就不去追究南宫泽的漠然。
“嘉奖?沈丞相,定王已经权势滔天,你认为朕应该如何嘉奖他?”南宫泽一想起云洛跟他说过的话,说沈杰对他并没有那么忠心,如今看来,果然如此,所以,说出的话自然就不再那么亲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