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看着江忍忧滑稽的样子,也哈哈大笑起来,两人就这样在大街上互相笑着对方。
突然老头变笑边说道:“小友,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江忍忧也停了下来,清了清嗓子,“我叫江忍忧,长江的江,忍耐的忍,忧患的忧。”
老头楞了一下面带笑意的说:“事不三思终有悔,人能百忍则无忧。出自明代的顾曲散人的《醒世恒言》,龙子犹确实是一代奇才,不过命格不够始终与庙堂无缘,又被女子所误。可惜了,可惜了。”
江忍忧有些莫名其妙的看着老头,老头讪讪一笑继续说道:“好名字啊好名字!”
说完江忍忧似乎想说些什么,但是他看到老头面带笑意的望着远方,就没有开口。
突然老头叫了声“小友”,然后“不怀好意”的看着江忍忧。
江忍忧被看得有些发憷,但还是默默地等着下文。“老夫无家可归,可否向小友借宿一晚。”
江忍忧先是一愣,然后微微一笑好似就像心中早有预料,看着老头呵呵一笑回了他两个字“没门。”说完江忍忧就向后走着,老头就在后边跟着。
“小友,送佛送到西好人。。。”
“没门。”
“小友,像你这般。。”
“没门。”
“小。。”
“没门。”
两人就这样,一前一后,老头没说完一句江忍忧就用那两个字把他打断。到了最后,老头还是跟着江忍忧到了江忍忧租的小宾馆,并且两人睡在屋子里仅有的一张床上。因为下午的工作江忍忧确实是有些累,刚又喝了一大口酒,也管不了那么多倒头就睡了。老头也把背着的布袋子放在了床边,衣服也不脱就睡了下来。
夜慢慢的深了,本来和衣而睡的老头,突然睁开了双眼,看了看睡着的江忍忧坐了起来,从地上的布袋里拿出二胡,轻轻的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江忍忧楼上漆黑的的房间里,在江忍忧房门打开的时候,两人不约而同的同时睁开了眼睛,两人在黑暗中对视了一眼,一起坐了起来走了出去。
老头出了小宾馆,如同庭院散步般的走进了西京郊区处处可见的小树林里。那一老一少,看到老头走进树林里,互相对视一眼,犹豫片刻一起走了进去。
老头还是不紧不慢的向前走着,不一会就出了树林,来到一片空旷的草地,这里的草隐约快淹没了人的膝盖,老头慢慢转了过来,看着那一高一低的身影。特别是看到已经被草淹没到腰身的“少年”张开了嘴无声的笑着。
那个“少年”看着老头无声的笑就好似受到了极大的嘲讽,一个疾步就冲了上去。
“徐六,且慢!”那个高个子的人大吼了一声,制止了那“少年”的动作。
“王得龙,出门还是喜欢领着你的孙子啊。”无声笑着的老头,看着对面两人带着嘲讽的意味说道。
“无缺散人,赵松年,江湖传闻你文武双全,天下武功尽知过半,不知是不是浪得虚名。”那高个子同样语气的对着老头说道。
“李苍穹好大的手笔,竟然把你们这对蛇鼠人都请了出来。我说过,李苍穹胆敢派一只苍蝇跟着我我就见一个杀一个,没想到来了一条蛇一只鼠,有意思。不过我斗胆问一句,你们不怕死吗?”老头脸上的笑意依然在脸上挂着,但是从他的微皱的眉头就可以看出他这时候没有丝毫的掉以轻心。
“好大的口气!”那个“少年”大吼一声吼就动了起来,不过早他一步的是他身边的高个子,。
“咻”一声破空声刚刚想起就听到一声金属碰撞的声音,原来是那少年在一边奔走的同时,一手拿着一根细长的吹管对着老头。老头这时候变戏法般的右手中出现了一把剑,挡在自己的面门上。与此同时,那高个子就到了老头跟前,伸出一掌就是对着老头的面门,老头想挥剑已经来不及,只得左手自上而下向高个子的天灵盖拍去,高个子快,可老头更快,他坚信老头能够在自己触碰到他的面门前,一掌拍碎自己的天灵盖。
那高个子见状,并没有乱了阵脚,速起右手臂上迎,粘上老头的手臂向后捋,同时前脚向老头后勾踢其后腿。老头向后退了一步,向前劈出一剑。眼看剑就将落在那高个的身上,一声破空声又响起了。老头跃起一个转身躲过毒箭顺手挥出一剑,便听见咔嚓一声。老头右手持剑微微抬起指着那个“少年”,瞥了一眼自己垂着的左臂微微一笑说道:“这只老鼠确实不简单,沾衣十八跌确实是近战第一,但是他还是不到火候。下面就该你这是蛇了。”
话音刚落就听到重物落地的声音,那“少年”看到高个倒在地上瞪大了眼睛怒吼一声就向老头疯跑过来,同时还伴奏着几声破空声和几声金属碰撞的声音。
一眨眼的功夫,那“少年”就到了老头身前,他重心下移一跃,跳了起来,张开嘴对着老头的脖子就是一口。老头冷冷一笑,漫不经心的向前挥出一剑,但是却有着提点江山的韵味,因为他以剑当笔写出了一个“一”字。老头挥出着剑后就转过身去把地上的二胡竖了起来把剑缓缓插了进去。这发生的一切还不足一分钟,高手过招不想电视上那样你一拳我一脚过家家似得,往往就在刹那之间,一个破绽就是死。就像西门吹雪和叶孤城的紫禁之巅对决,一剑分出胜负即决生死,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与其说是过招不去说是斗心,即便蛇鼠随便拎出一个都不是老头的对手,可在二人配合下手下冤魂无数。即便当年被高人用一句“文能提笔安天下,武能上马定乾坤”评论,被誉为无缺名冠西北的赵松年面对他们也皱起了眉头,可是当高个子说出无缺散人赵松年的时候,这一战还没开始,就已经结束。
老头看了看天空,有微微转头看了看地上的两具尸体,左手捏住有肩膀“咔嚓一声”活动了下右臂,默默提起二胡,说了句“此剑不沾血,名藏锋。告诉李苍穹,如果再有下一次我不介意亲自去找他。”就头也不回的缓步向树林走着。
“靖康耻,犹未雪。臣子恨,何时灭!驾长车踏破贺兰山缺。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待从头收拾旧山河,朝天阙。”随着悠长的秦腔越来越远,在那两句尸体五十米开外的草地里趴着的身着迷彩服的两个人,才起身走到哪两句尸体跟前,检查了一番,消失在夜色中。
第二天金色阳光的洒在江忍忧的脸上,他缓缓睁开了双眼,扭头看了看和衣而睡的老头,慢慢坐起身,拿起床头的司法书看了起来。两个时辰后,他看了看手机七点半,又看了看熟睡的老头,起身洗漱了一番,下楼吃了个早饭就到快递店上班了。
尽管江忍忧小心翼翼的关门老头还是听到江忍忧关门的声音,微微笑了一下,坐了起来,从自己的布袋子里拿出一些茶叶,想了想下楼买了一瓶农夫山泉上来,用电热壶烧开后,又拿出了一个紫砂壶,沏上了一壶茶放在桌上,盘坐在地上闭上双眼。不一会满屋就充满了茶的清香。如果有懂茶的人在这一定能问得出来是铁观音,不过老头的茶是野生的叫做“醉西施”。
过了有一个时辰,老头深深的吸了口气然后缓缓吐了出来。拿起微凉的茶,漱了漱口,然后用茶水洗了洗脸打开门缓缓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