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便和杨大人说,我今日过去与他一同用午膳。”卫隐道。
无名只得领命出去,可刚跨出门,便听到卫隐又唤他道:“记着是五个人。”
“五个人?”云魂一脸纳闷,他怎么数来数去,也只有三个人,小隐,渥丹,自己,还有谁吗?
卫隐却不理他,伸出左手鞠了一捧水洗了洗脸,尔后拿起一旁的手巾丢到水里准备弄湿拧干。
渥丹见他一只手实在是不方便,于是走上前去帮着拧干了手巾,又递过去道:“公子,请用。”
卫隐朝她看了两眼,没有说话,接过了手巾擦了擦脸后,又站起来沉声道:“你随我过来。”
渥丹不知他要做什么,依言跟了过去。
只见卫隐走到屏风后,屏风旁是一木质落地衣架,衣架上挂着一件松花绿的袍子,一条帛玉腰带。
渥丹了然,这是要更衣,于是取过那袍子搭在臂弯里,又走近了卫隐,柔声道:“公子,请抬起手臂。”
这袍子穿起来有些复杂,也或许是她太过笨拙,穿上袍子用了一盏茶的功夫,系那根腰带又更费劲了。
她的手环过卫隐的脸,她低着头,却不知为何脸一红,还好有面纱挡着,心跳的好厉害,却又不明白为什么。
终于把那帛玉腰带系好了,卫隐又递过来一枚香囊。
渥丹接过来,正要系到他腰间,一闻有些熟悉,是清水香。
她皱了皱眉,将那清水香放到鼻尖又轻嗅了两下道:“公子平日还是少用它。”
“为何?”卫隐见她拿着香囊,眼波一转问道。
“这香的制法可是我上次与公子讲的将香料放入檀木制的茶杯之中?”渥丹问道。
“正是,有何不妥?”卫隐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道。
“清水香本是为了解酒后宿醉才佩戴其间,起提神醒脑之用。虽说染了些檀木香气,却并不能治本。公子若是为了安神而用,还是换一味香好。”渥丹解释道。
“只是卫某平日用习惯了,这一日不用,倒有些……”卫隐笑了笑道。
“不如这样?等我回去给公子调一味香,公子若是喜欢,再替换下来也不迟。”渥丹建议道。
“也好,那就辛苦你了。”卫隐看着渥丹的眼中别有深意。
方才的香是前日海边回来,他派人请了调香师到府上调配的,确实是他寻找了多年的清水香味。
无名不在,渥丹替卫隐更好衣,又要帮忙梳发,可她从未替男子梳过发,于是拿着梳子傻傻站着,不知如何是好。
云魂在一旁见状,走上前来道:“渥丹,你可不要便宜了他,梳头这种事,我来!”
话说着,他推了推渥丹,自告奋勇地接过梳子替卫隐梳起发来。
渥丹一笑,让开道来,卫隐坐在铜镜前苦笑一声道:“国师大人,你可手下留情。”
“小隐,你说什么呢?这天底下有我云魂办不到的事情吗?”云魂撇着嘴道。
卫隐却是不信他,语气有些央央道:”也许,还真有——”
话音未落,渥丹只见卫隐的嘴角狠狠抽动了一下,再看云魂拿着梳子似乎扯到了他的头发。
看着卫隐吃痛忍耐的表情,渥丹竟一时有些不忍,还是上前道:“云魂,还是我来吧。”
云魂也正苦恼,这头发怎么这么麻烦,自己平日都是府中的婢女梳得,可从来没给别人梳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