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指带颤的取下大金簪子。
别看它粗,可底部也是尖的很。若是割脖子上的动脉……
一只送到阮蓁手上,一只死死攥在手心。
阮蓁清楚她的意思。做自我防御。
她是打算伤不了那两个男人,便自我了断。
她记得,梦里的自己,并不想活,可偏偏范坤让她死不了。只能屈辱的苟活。
伴着男欢女爱的动静,和空气中散发着难以言喻的污浊气息,阮蓁低声道。
“还有另一条路?”
“什么?”
“拖时辰。”
阮蓁明明心尖都在颤,但她面色恢复沉静。
她说。
“我未婚夫一定会来的。”
说着,她默默补了补:“他很厉害。”
不知道怎么了,阮蓁就是信他。
有的人好死不如赖活着,有的人却情愿死的干净,戚初歆不知阮蓁如何想的。
给簪子,无非是想着若黄泉路上不能作伴,阮蓁若活着,也能念此,给她立一座坟。
拖延?拿什么推延。
眼前女子的未婚夫若真这般有本事,她又怎么会沦落至此?
可阮蓁说的很笃定。
戚初歆眸子里闪过亮光。但很快被那边窸窸窣窣穿衣,而后餍足走过来的肥胖男人所熄灭。
————
顾淮之捏着碎成两瓣的簪子。尖锐的碎片刺入指尖,很快,染上红色。男人眼里刮过诡异的冷笑。慢条斯理的将簪子擦干净。
“主子,屋内一切如常。”
“梵山寺已封锁。”
“周边并无可疑行迹。”
“在寺内住下的人,一一排查了身份,并可可疑人员。”
“……”
“……”
这些话顾淮之听腻了。
他沉着一张脸。视线一寸又一寸的划过各个角落。
所有答案都指明一点,阮蓁不可能出屋子。
他到底不相信有人如此有本事明着摅人,既然无法明着,那只能暗着。
暗着……
这间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