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脸苍老的徽帝吃了好几颗道长做的补气药丸,此刻精神充沛。
“你腿上有伤,坐着说话。”他对慕将军道。
“大夫说了并无大碍,只是需要静养些日子。”慕将军小的爽朗。
徽帝封了他的赏,又看向一旁棱角分明,脸上伤口未愈的慕寒生。
这一次与东瀛一战,也实在凶险
“寒生可有心仪的姑娘?”
慕寒生抱拳行礼:“不曾。”
“你多年与你父亲征战在外。难得回来一趟,边塞有副将守着,东瀛这次元气大伤,并不会来犯,不如你二人多在临安待上一待。也好一家团聚。”
“你母亲也是急得很,这次花朝节你可得上心,相中了哪家姑娘,朕便赐婚。免得你母亲跑去皇后这边哭诉。”
慕寒生看了眼慕将军。
慕将军坐着轮椅,无法起身,他抱拳:“小儿愚钝,臣替他谢过陛下。”
盛父看了眼慕寒生,又看了眼一旁的顾淮之。
“慕家这个比你小上一月。”
顾淮之:“哦。”
“他若娶了妻,你这边还没动静,你娘定然要闹。”
顾淮之静默。
好半响,动了动唇:“舅舅。”
“怎么?”
“你有闲工夫管我娘会不会闹,还不如盼着盛祁南断了当和尚的心思。”
盛父黑了脸:“别和我提他。要不是我名下就他一个儿子,他早就被我从族谱中除名了。”
丝竹管弦之音入耳,那舞女身姿娇软,步步生莲,一步一扭勾的人心痒痒。
太子周焕坐下,看了一会儿,被中间粉衣女子勾了心魂。
她身边的太子妃忍着怒气。袖下的手紧紧攥起,任由指甲嵌入肉里,丝毫感觉不了疼意。
她冷冷看着不争气,整日就知道厮混的周焕。
“你怎能让她上来献舞,这种日子你还嫌不够丢人吗?”
从满春院那种腌臜地带回来的歌女,本就引起徽帝大怒,偏偏这歌女好手段,把周焕迷的没了方向。
这么重要的日子,他倒好,把人带出来露脸。
这话周焕就不爱听了。
“小舞温柔体贴,你这毒妇却不待见。她跳的比宫里舞女好,吾让她出来跳上一曲怎又碍你眼了?”
两人坐的靠前,一举一动都在徽帝眼里。
徽帝还没出声,他身边的赵公公上前一步,在他耳边低声道。
“皇上,老奴斗胆,那粉色舞女正是前不久太子冲撞您硬要带回来的歌姬。”
徽帝当下黑脸。
身边的皇后也是变了脸色。
到底是皇家丑闻,他扭头皮笑肉不笑的盯着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