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去白山镇的路上,顾茜遇到了一波从广省过来的老板,为首的是个大腹便便的地中海,旁边跟着个比他略高些的眼镜男,还有一位年轻的男秘书。
当听说他们也去白山酒厂时,顾茜就知道这几个人跟她的目的一样。
她有点疑惑,这白山酒厂不是早就关闭了吗?怎么还有这么多人盯着?
到达县城,就有专门的干事来接待他们,好吃好喝好住,全程笑脸相迎。可想而知,这政府是多么迫切希望有财神爷接手这个烂摊子。
顾茜没有说明来意,但是对方接了秦邵烽的名片,以为他才是有意收购的人,顾茜只是助理。
干脆两拨人就一起带过去了。
车上,听那位白干事介绍,顾茜才知道为什么有人会接二连三的找过来。原来是政府把酒厂原来的债权清了一半,还承诺给投资商许多优惠措施。
但是尽管如此,之前拉到的投资商还是退缩了,毕竟这酒厂已经烂了好几年了,问题太多了。
而且有时候你条件给的太好,反而让人心存警惕。
到了目的地,顾茜看到有一些穿着朴素的人坐在酒厂的门口,像在静坐示威,一看到这车开来,立即就一哄而上。
白干事尴尬的解释,“白山镇上的人就靠这个酒厂生存,酒厂给的福利一直不错。近两年虽然亏损,但还是发了工资的,要真倒闭了,这些人就没有收入了,所以最想让酒厂起来的不是政府,而是这些村民们。”
顾茜没有接话。
她可是听秦邵烽说了,这白山酒厂倒闭,虽然有经营不善的原因,但还有一个很大的问题,就是里面裙带关系太严重了。
一手创建“白山酒”这个商标的老厂长,世代都居住在白山镇白山村,对这附近的居民自然也很有感情,哪家有什么困难了,只要求上门来,他都会出手相助。
因此在白山酒厂中,下至搅拌的工人,上到管理的中层员工,都多多少少和他沾点亲带点故。
之前老厂长还在,这些人自然都服他管。
可一等到老厂长走了,这后面接手的人可就头痛了。
这酒场参观了一天,后面谈判却是搞了两天。
全程秦邵烽和顾茜都没怎么说话。主要是白干事跟那个地中海在饭局你来我往过招。旁边那个眼镜男偶尔插嘴两句。
不过这眼镜男,看起来话不多,可句句话都问在点子上。
顾茜听出来了,这个眼镜男才是懂得经营酒厂的,旁边那个地中海,充其量就是个“钱多多”。
走的时候,顾茜要了这个眼镜男的联系方式。
“这个钱多多看样子对这酒厂兴趣不大,不过嘛80万也太多了,但是咱们报价40万,这也杀的太狠了吧。”
“另外一个老板,连报价的兴趣都没有,咱们还是有机会的。”秦邵烽分析。
顾茜哦了一声,不解:“你不是让我们只买酒厂的设备吗,我看这白干事却是希望有人把这白山酒业重新开起来的。”
“政府看中的不是这白山酒厂的招牌,而是投资人能不能够把这厂盘活,这附近的老百姓能不能安置工作。只要解决了这两个问题,挂什么招牌都无所谓。”
懂了,也就是第一厂子有人接手,第二继续给镇上的人安排工作嘛。
顾茜点了点头,最后睁大眼睛,打量了一眼秦邵烽。
“我突然发现,你现在话说的越来越长了。”
“怎么,……嫌弃?”
“怎么会呢?我是觉得你对我实在太有耐心,太细心了,太贴心了!我最喜欢你了!”
秦邵烽眉毛一挑,“是吗?”
一开始听顾茜说什么最喜欢他了,秦邵烽表面不显心里可是咕噜咕噜冒泡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