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儒风牵着我在竹林里绕了一圈又一圈,欲言又止。
“儒风,怎么了?”我忍不住开口问他,他却垂眸不回应。
“我们说好要一起面对的。有什么事,你直接说,我们一起想办法。”
秦儒风要说的事可能真的是难于攀月,他松开我的手,背过身去。
“儒风,不管是什么,我们都要一起面对的!”我绕到他眼前,不让他再逃避。
“嫁给我。”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好像有喜悦的浪潮涌来,把我完完全全包裹住。
“秋凉,嫁给我。”
“嗯!嗯!”我的脑袋点得像啄米的小鸡仔,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
“好!我和怜莲成亲的当天,你一起过门!”
“你说什么?”
“我说我娶你过门!”
“前面一句。”
“……我和怜莲成亲的当天,你一起过门,从侧门进!”
啪!
秦儒风的脸被打得偏过去,我看着自己通红的手心,一时也不敢相信,我怎么会出手打秦儒风呢?
“聂秋凉,你干什么!”秦儒风反应过来,朝我怒吼。
“你当我是什么?”
“你又娶童怜莲,又娶我?还要我从侧门进?”
“做你的妾室?你脑子被瓦片砸了?”
秦儒风应该是根本没想过会有这么一出,我一直都是温柔体贴的模样,他一时间竟无话,愣在原地。
“我聂秋凉爱你,光明正大,日月可鉴,我不会走什么劳什子侧门,要就是八抬大轿!”
“秋……秋凉,我迫不得已的,这是我能想到的,我们能厮守的最好的办法。”
秦儒风开始哄我。
“你若有难言之隐,尽可告知于我,我定然与你共同进退。可你什么也不说,只要求我给你做妾,我向来不稀罕的!我聂秋凉,要就是你明媒正娶的夫人,否则,宁可终身不嫁!”
“你……你宁可从此与我断情绝爱?”
“我爱你,可我为何要委屈自己?你如今为着一个我不知道的理由,委屈我,我若同意了,以后你若心意不坚,你该又会怎样地委屈我?”
“我向你发誓,我不会的,只要你肯嫁我,以后的日子,我一定会好好对你,……”
“你若再次有了难言之隐呢?”我打断秦儒风,“现在你为着一个难言之隐委屈我,你将来有新的难言之隐需要委屈我呢?你做过一次决定,这次你选择牺牲我,我凭什么相信,往后你不会选择牺牲我?”
在秦儒风眼里,我全心全意爱他,他大概认为我是个“恋爱脑”,无论什么都愿意为他做。
是的,我愿意为秦儒风放弃,放弃锦衣玉食,甚至选择背井离乡,但是,这些都得是秦儒风和我肩并肩共同面对的,而不是只有我单方面的牺牲。
“儒风,你把你的难处告诉我吧,我会和你一起面对的!”
秦儒风犹豫了一会,神情下定了决心,对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