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行川一怔。
他这是……
被小姑娘调戏了?
果真是年纪小,喜欢这种话,也可以轻易说出口。
他靠在和煦的阳光里垂眸不知道在想什么,一直到沉沙回来禀报:“大哥,家法已经执行完毕。”
裴行川抬起眼皮。
沉沙继续道:“行刑期间表小姐一直求助大少夫人,大少夫人却不敢插手,恐怕两人算是就此结仇了。四十鞭的时候表小姐就晕了过去,这边打完,表少爷就来把人接走了。”
“你觉得这件事。”裴行川问:“背后是谁的手笔?”
沉沙脑子本来就不够用,骤然被提问,顿时就更不够用了,满脸懵逼:“我不知道啊大哥。”
“。”裴行川道:“有时间你还是去医院挂个脑科看看。”
沉沙心里委屈,但不敢反驳。
裴行川往后靠在椅背上,漫不经心的道:“用田椒那小丫头逼我,倒是一手好棋。”
沉沙这才反应过来:“您是说今天的事是别人的圈套?那……”
“没什么要紧。”裴行川眸光冷淡,“逗他们玩玩儿罢了,狐狸尾巴迟早会露出来。”
他站起身,道:“田椒那边让人看着,我去骆家一趟。”
沉沙一愣:“那要不要让池槐……”
“不必。”裴行川道:“又不是龙潭虎穴。”
“只是去找他们叙叙旧而已。”
沉沙明白裴行川的“叙旧”恐怕不会温和到哪里去。
随着老爷子身体情况日渐不好,裴行川和骆家的关系几乎能称得上一句水火不容,若是老爷子临死之前真要把权力都放给裴行川,到时候和骆家,恐怕还有一场恶战。
……
田椒被人送到了医院门口,她循着何妙竹给的病房号找到了地方,何妙竹和田嘉嫣都在里面,何妙竹满面疲惫,看着苍老了许多,往日里总是妆容精致打扮得体的女人这会儿却素面朝天,显然丈夫出事,让她也没心情打扮自己了。
田嘉嫣的脸色也不太好看,昨夜她狼狈的摔了一跤,这会儿脚还在作痛,本来就难受,还要在这儿陪着田栋安慰他,让她更加烦躁。
田椒没有直接进去,而是站在门口打量了一会儿田栋,发现他脸上果然被人画了只乌龟,还是在面中的位置,让人想忽略都难。
那颜料的颜色已经淡了一点,看得出田栋努力的洗过很多遍,但还是没能洗的掉。
欣赏完乌龟后,田椒又去看田栋的伤,他被包成了一个木乃伊,唯一没包纱布的地方估计就是脸了——田椒猜测这是为了让所有人都能见田栋脸上的涂鸦。
看
看来何妙竹并没有说谎,田栋确实伤的很严重。
不管是生理上还是心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