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椒觉得自己像是在做梦。
不,她做梦都没有想过田嘉嫣会这么温柔仔细的给她上药,搞得她还有点毛骨悚然。
田嘉嫣柔声说:“以后小姐还是要小心些,这细皮嫩肉的,受了伤看着都心疼。”
田椒:“……”
有点害怕。
田嘉嫣说心疼她,救命啊。
细心的上好药后,田嘉嫣站起身,裴行川看了看田椒的伤口,田椒小声说:“别看了别看了,再看都要愈合了。”
裴行川轻笑一声,把人抱起来往外面走,田嘉嫣愣了愣:“那个……”
“你还有事?“裴行川淡声问。
“关于那个孩子的事……”
“不是已经谈崩了吗?”裴行川挑眉:“难道我的意思表达的不够明显?”
“可是我刚刚还给她上药了!”
裴行川:“我是把刀架在你脖子上逼你了么?”
田嘉嫣不可置信的睁大眼睛。
她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有人能这么理直气壮的白嫖,当即红了眼睛——这次是气的。
田嘉嫣上前一步还要说什么,却被酒店经理拦了下来,他礼貌道:“小姐请止步,我家少爷还有要事在身,请不要打扰。”
田嘉嫣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裴行川抱着田椒走了,她气的抄起一个花瓶就想砸,经理适时提醒道:“小姐,那个花瓶一百二十万。”
“……”田嘉嫣咬牙切齿的把花瓶放了回去。
什么破酒店,就知道坑钱,这花瓶看着新的很,哪像个古董?
但真要砸也是不敢的,家里再有钱也不能这么作啊。
田嘉嫣脸色青青紫紫好半晌,才深吸口气,强行让自己平复下来。这边失利了,她还可以去跟江家搭关系啊,可不能全把时间浪费在这里!
……
“高兴吗?”裴行川走在空旷的走廊里,忽然问道。
“……嗯,挺高兴的。”田椒唇角抿着笑:“你要是之前跟我说田嘉嫣会这么温柔的对待我,我肯定觉得你脑子有问题。”
裴行川:“弱肉强食,向来如此,只要你站的位置足够高,哪怕别人心里再不服气,也只能仰望你。”
“那我要站多高才能让你仰望我?”
裴行川脚步一顿,而后一笑:“年纪小,口气倒是不小。”
“再等个一百年吧。”
……
狼孩儿被戴上了止吠器,防止他咬到人,尖锐的指甲也被磨平,变得稍微无害了一点,但他非常抗拒洗澡,整个人脏兮兮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从战场上逃难回来的。
田椒隔着笼子三步远,蹲在地上跟狼崽子平视,她倒是不怕对方呲牙威胁,还跟他说话呢:“你知道吗?你我本无缘,全靠他砸钱。”
说着还指了指在一旁沙发上坐着看报表的裴行川。
狼孩儿:“呜呜呜呜!”
田椒做了个鬼脸:“嗷嗷嗷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