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什么事情吗?”陆璃问。
房东阿姨表情为难,最后咬了咬牙,低声如实告知,“四天后就是对面那位苏小姐的忌日了……”
也就是四年前大火燃起的那天……
……
薛景禹驾车去了香调丽舍公寓,却没有见到陆璃的身影,车停在公寓小区外面的马路上,他坐在车里点了一支烟,眉头矛盾得皱起。
他在干什么呢?从医院一路追到了这里,还让左穆林暗中跟着她,如果是因为之前的接触还有昨天晚上的车祸意外,他这种关心是不是太过头了?
然而他也不能完全将自己的这样的举动当成关心,因为涉及到了苏茉。
苏茉这个名字在他心尖上一晃就扯着心脏一阵阵的疼,他夹着烟头,任由着腾起的烟雾将自己的视线跟外界隔离。
苏余恒,陆璃,苏茉……
冥冥之中好像有什么联系,千丝万缕却又让他捕捉不到。
手机铃声响起打乱了他的思绪,薛景禹将烟头掐断看了一眼手机屏幕上的来电显示。
董女士身边的助理许华。
接了这个电话,薛景禹脸上闪过一抹急色,“我马上过来!”
结束了短暂的通话他没有再在这边停留发动了车踩着油门朝医院里飙去。
薛景禹的车刚离开,陆璃便从公寓楼出来,她要先回阁楼那边拿行李,再去一趟超市补买一些生活用品。
苏余恒给她打过几次电话,她都没接。
她想,有些话虽然没有明说,可有些事既然已经发生了就不可避免地让她心里不舒服,既是心理不舒服在跟他通话时自己的情绪就会控制不好拿捏不当,她做不到虚情假意的嘘寒问暖。
苏余恒是聪明人,早间医院病房里的对话他事后细细想想也就明白了,如果,他能照照镜子看到脖子上的吻痕……
所以,还是先让她单独静一静比较好。
G城这座城市让她很奇怪,白兰花季,空气里的花香气息迷人心扉,她喜欢这种味道,一路步行去了最近的一家超市,听着身边有人在说着地道的G城话,很奇怪她既然能听出对方的口音是G城偏北还是偏南,如同她在跟那位房东阿姨交流时能听懂她话语里夹带着的地方用语。
苏余恒说,她是在英国长大的,之所以会流利的汉语是因为父母是中国人,而她这几年多次往返于中国国内,到了其他城市却没有像这次这样如此快速地融入过。
就好像,她本就该属于这里!
……
薛景禹接到母亲助理许华的电话便赶回了医院,董女士身体出了状况,薛景禹赶去病房时,几位专家正围在病床那边。
董女士的胃切除掉了三分之一,在医院里养了半年,身体一直不见好,薛景禹跟大哥两人心里都清楚,从董女士胃里切除掉的肿瘤是恶性的。
癌症,是人类世界现如今都无法攻克的难题。
最初发现时曾有专家提议,在癌细胞尚未扩散前将胃部全部切除换一个人造胃,这个手术在他们的医学团队足以应付,但是董女士拒绝了,她选择了切除三分之一的胃。
全部换掉和切除一部分后者的创伤更小,但小创伤同时也伴随着大隐患。
也就才半年时间,她的癌细胞就扩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