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底怎么回事难道你还不清楚?”
陆安生冷嗤一声,从枕头底下摸出来的东西直接扔向了门口的虞欢。
虞欢朝一边躲开,扔过来的东西在半空中闪了一下落在了她的脚边,她神情微微一怔,目光便落在了脚边的物体上。
戒指?
陆安生上一次扔的是离婚协议,这一次扔的是戒指?
虞欢右手的无名指一阵凉凉的,手指上是空的。
那枚仿真度跟真品达到百分之九十九的戒指在那天晚上的绑架中是掉了的,被他捡到了?
虞欢垂着眼眸,脑海里又浮现出当天晚上的情景,心有余悸地颤了颤眼睫毛,目光落在那么戒指上时内心忍不住地叹息了一声。
终究不是属于自己的东西啊,掉了一次又一次,手指上也是套不住,连拿来做戏的都还是这么掉了!
她动了动眸子,气息慢慢放缓,抬眸时看向陆安生的眼神变得笃定而坚决,“陆安生,我们……”
离婚吧!
“戒指捡起来,戴上!”陆安生语气淡漠地直接截断了虞欢想要说出口的话,他说完便闭上了双眼,一副不想再多说话的模样。
虞欢表情怔愣着,眉心有了一丝的蹙意,她今天来其实就是想跟他好好谈谈两人的婚姻问题,在他亲手扔给她离婚协议的那天她就已经决定签字了,可是他现在又是怎么回事?
让她捡起戒指,戴上?
“陆安生,我们好好谈谈!”虞欢暗吸一口气,没有去捡脚边的戒指。
在她看来,这个戒指对她来说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
这么久以来,除了结婚那天他亲手为她戴上结婚戒指时她感动得热泪盈眶如获至宝之外,戒指对她来说就是为了应付陆家人应付外界的一个幌子,戴在手上的不是一种荣耀而是一个无形的枷锁,将她束缚在这段三角情的婚姻里不可自拔。
还要戴起来吗?
“谈什么?”陆安生眼皮一掀,笑意嘲讽,“谈你跟薛景禹的风花雪月?”
虞欢心口一堵,眉头皱得更紧了一些,想要解释什么动了动唇却最终没有开口。
陆安生见她不做任何解释的样子眼睛微微一眯,薄薄的唇瓣一扬,“你以为就你这样的能入得了薛家人的眼?你以为薛景禹那样的男人肯对你认真?”
陆安生一口一个‘薛景禹’说得虞欢脸色都变了变,胸口堵得让她有些难受。
“陆安生,你这样的男人我都嫁了,还有什么样的男人能比你更渣更让我难以接受?”
他不仅在侮辱她,也是在侮辱人家薛景禹。
虞欢言语中对薛景禹的袒护刺激得陆安生眼眶微微一撑,充斥着血丝的眼角膜看着有些瘆人,脸部的肌肉因为太过紧绷而变得僵硬,一张脸的表情都僵硬着。
虞欢没有再留下来跟他吵,陆安生就跟一只发了疯的狗逮住谁就咬谁,她转身,不曾再去看一眼那枚落在脚边的戒指。
“虞欢!”身后陆安生的语气近似冷冽,“离婚协议上我不签字,你到死都是我陆家的人!”
走到门口的虞欢后脊背一凉,心里莫名瘆得慌,她加快了步伐,快步离开主卧。
身后,陆安生那双眼睛死死地盯着她离开的身影,久久的才从门口挪开,下移,落在了那枚被主人遗弃掉的戒指上。
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狰狞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