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挣开季东阳,却突然听他一声痛呼:“啊……”
我察觉不对,回头问他:“你受伤了?”
他捂着肩膀脸色发青,道:“昨天绑架郭仁怀的时候,肩膀被刺了一刀。”
我这才看见他藏蓝色羽绒服肩膀部位已经被血液染成了黑色,心疼不已,他受了伤,还一路奔波又连夜的在风雪里穿梭找孩子……
“快上去包扎一下。”
我扶着他回到旅社,跟老板娘要了酒精纱布来给他包扎,脱开衣服,只见那伤口竟然从前面刺穿到了后面,血渍凝固在伤口边,看起来触目惊心。
他真是不把自己当回事,竟然包扎都不做像个没事人似的拖到现在……
“你怎么不说你受了伤?”我问他。
他咧嘴一笑,说:“这点小伤,没事儿。”
这还叫小伤?我心疼的不行,好像那伤口长在了我心上似的。
边小心翼翼的包扎,边问他:“是谁刺的?”
“郭紫苑她妈。”
呵,看来郭紫苑的心狠手辣是继承了她母亲。
想到她心狠手辣杀死卢勇时的情景,我更是对她恨的牙痒痒。
就算让她被枪毙我都觉得便宜了她,我要好好折磨她,让她把她施加给我们的痛苦全都承受一遍。
我停了下手,问季东阳:“你打算怎么收拾郭紫苑?”
季东阳舒了舒眉,道:“你看着办吧。”
他的意思,是把郭紫苑交给我收拾了?
我心里暗喜,小心翼翼的给他包扎。
他闭着眼,神情疲惫的靠着椅背,昨晚上连夜追凶找孩子,身上又带着伤,可想而知他有多累?
我想让他靠在我身上,可是,我没有立场这样做,我跟他现在已经没有关系。
想着,心脏就发疼。
包扎好,我说:“你上去睡会儿吧,累了一晚上了。”
他点头,起身往楼上去。
看着他的背影,我鼻子酸的好像灌了醋,我们明明是彼此深爱的,却弄的这么疏离,我不甘心,我要告诉他,我爱的人是他,我怀的孩子是他的……
走出去两步,我又停住了。
我得理智,现在凭一张嘴说,季东阳根本不会相信,他已经认定了我和陈建忠有男女关系。
我要按捺住,再过三个月,让他跟孩子做DNA测试,我们就可以解除芥蒂和好了。
在旅社待了一天,次日早晨,我们准备离开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