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板一眼地说,好像刚学会这个名称。
说到国家博物馆,他的脸色不太好,仿佛心事重重。
“怎么样?人多吗?”
“不多。”
“听说这几天是大型的古代文物展。”
“古代,”他仔细嚼着这两个字,“那么,这里叫什么?”
杨茉刚要说出城市名,看到柳诚的目光就觉得他想听的不是这个,“你说古代和现代?”
“古代和现代。”
他重复着,脸上倒是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
杨茉打量着柳诚,“听说你今天不舒服?”
“没事,”柳诚道,“已经查过了。”
“还是要注意,”杨茉仍不住叮嘱,“你这样的情况不太适合自己出来走动,以后要叫上个人。”
柳诚没有应声。
不知道他怎么想起来,“你要出国?为何?”
“去考试打败外国人,去偷学东西,去散心看看外面的风景,回来接着做我的医生。”
“游学?”
他用了一个非常好的词汇,强过于她说这么多字。
杨茉点头,“对,在我心里就是游学。”
“一个女子游学?”
难不成在他心里还有性别歧视,杨茉忍不住笑,“是啊。”
杨茉话音刚落,本来快速行驶的地铁忽然停下来,随着列车在轨道上的摩擦声越来越小,周围一片静寂。
车厢的灯忽亮忽灭,杨茉抬起头看闪烁的灯。
“对不起各位乘客,我们暂时停车,为了保证您的安全,请留在您的座位上……”
新开的地铁线,最近不止一次停车。
杨茉想要向旁边的柳诚解释,刚转过头心窝传来一下击打般的疼痛,让她整个人缩起来,车厢忽然变得十分憋闷。
“怎么了?”
身边传来柳诚的问候声。
“心脏有些不舒服……”杨茉几乎不敢喘气静静地坐着,半晌才小心翼翼地开口说话。
柳诚站起身。“没事吧?”
杨茉摇头,不知是不是因为车停在隧道里,她仿佛觉得周围的东西密密麻麻地压过来,要将她身体里的空气也挤出来。
难受。
还有一种说不出的恐惧。
心脏不规律的跳动着。
一跃一跃,好像是最后的挣扎。
这是怎么了。
“快打电话吧!”旁边有人提醒。
“车停在哪里了?”
不知道,车停在哪里了,周围是黝黑的隧道。
“快去叫列车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