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与此同时。
“王妃,请吧。”墨鹤对夏凛枭的话是言听计从,也不问苏染汐要去未央殿干什么,“需要属下召集人马赶往未央殿吗?”
“怎么,你要造反?”苏染汐一句话把他噎回去,冷不丁反问道,“夏凛枭伤得这么重,朱雀不跟着?”
“朱雀还在三皇子那边照看,稍后就会赶往汤泉宫。”墨鹤一板一眼地回,却正好中了苏染汐的语言陷阱,“这么说,夏凛枭的确伤得很重!那他刚刚在大殿之上为什么表现得那么平静?”
尤其是跟惨在明面上的夏谨言比起来,夏凛枭虽然看起来形容狼狈,只是气色却是肉眼可见的不错,很难让人把他跟‘重伤’两个字联系起来。
墨鹤犹豫片刻,冷不丁问道:“王妃不是不关心这些吗?你就不怕王爷又自我感动了?”
“……”苏染汐白了他一眼,心里莫名堵得慌,“不说拉倒,我只是不想搭档死得太早,留下一堆烂摊子给我。”
看她疾步离开,颇有些恼羞成怒的味道……墨鹤莫名还为王爷感到些许开心,匆匆追上来说:“王妃,放心吧。有高人在侧,王爷总不会有性命之忧。”
苏染汐不动声色地松了一口气,自然不会承认她在担心夏凛枭的死活,平静道:“多嘴!”
顿了顿,她招手让墨鹤过来,低声道:“待会儿到了未央殿,你先去打听一件事……”
未央殿。
宣旨的太监刚走,卫衡就带人将未央殿搜了个底朝天,愣是没有发现狼杀的踪影,回来还挨了一个嘴巴子。
皇后甩了甩葱白的手,冷笑道:“卫大人,可搜到刺客了?”
“娘娘,属下是奉命行事,请娘娘息怒。”卫衡顶了顶腮帮子,苦涩一笑,“宫殿上下全部搜过了,不见刺客踪影,属下立刻回去向皇上禀告。”
“滚!”皇后面无表情地靠在凤榻之上,“再有下次,请陛下亲自前来。否则,本宫就吊死在未央殿门口,自证清白。”
那表情,透着一股疯狂的平静,看得人不寒而栗,丝毫不敢怀疑这个女人是在说着玩的。
她是真的干得出来!
卫衡心下震惊:看来,宫中人人都戴着面具,就连低调礼佛多年的皇后娘娘也不例外。
自从刘贵妃死了以后,皇后就像打开了禁忌之门,一夕之间跟从前大变样,站在权力的巅峰肆意妄为,甚至屡次当面和陛下硬刚。
某种程度上来说,她比恶名在外的战王妃更加疯狂难搞。
“娘娘恕罪,属下告退。”卫衡灰头土脸的带着人跑了,不敢多留片刻,生怕自己成了上位者斗气的炮灰。
“混账东西!”皇后气得扫落一地碎瓷片,吓得宫人跪倒一地,噤若寒蝉,“娘娘息怒。”
皇后冷冷扫一眼下跪众人,突然起身问:“绿珠呢?”
宫女小心翼翼道:“回娘娘的话,未央殿有品级的女官全部被收押问审,一时半刻怕是回不来了。”
如今留守在未央殿伺候的宫人不多,大都是之前留守外殿的无名宫人,这才没有被立刻抓去审查。
“好!好得很。”皇后狠狠咬牙,心里将狗皇帝骂了个狗血淋头,三言两语就借着夏凛枭和苏染汐的手,大刀阔斧地斩断了她在未央殿的羽翼,限制了她的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