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兜失去了符咒便成为了最普通不过的事物,提灯小僧的鬼火一燃便成为了灰烬。
在这个时候萤草也不能放松,果然在下一秒,篮球场的灯光竟然全部亮了起来,并盛中学啥时这么有钱装了探照灯,直亮亮的光芒刺的萤草眼睛都疼了。
萤草握着蒲公英的手下意识地就要攻击,但是她发现她不能动了,她的眼睛乌溜溜地一转,想到了关窍,果然往上看去篮球场上的探照灯上全部贴着手电筒同款符咒。
这还有完没完啦,阴阳师的符咒也不便宜吧。
突然一道稚嫩的声音童声传来,“ciao,我是reborn。”萤草顺着声音看去便看见场地中央竟然有一个小婴儿站着,他穿着一身西装,帽檐上趴着一只绿色的变色龙,行了一个西方的脱帽礼,显得格外的绅士。
明明只是一个还挂着奶嘴的三头身小婴儿,萤草却也丝毫不敢放松,她刚刚完全没有感受到场内有其他人的存在,小婴儿大大咧咧地暴露在她眼前,她也几乎感觉不到他呼吸的频率,竟是比之前那个黑衣人的气息还要低,稍微一不注意便会被忽视。
“这倒是出乎我的意料,”reborn压低了帽檐,“造成这么大骚动的竟然是一只萤草。”他看上去对妖怪进行过研究,比狱寺半懂不懂地要好上很多,竟然能直接一口说出萤草的种族来,比起狱寺,萤草更相信那几样少有有用的符咒都是出自reborn的手中。
见萤草保持沉默,reborn也不生气,只自己下着结论,“日本妖怪之中萤草貌似是一种很弱小的妖怪。”
见他这样说萤草也并没有很生气,无论在妖怪还是阴阳师的认知里面,萤草都是这样一种妖怪,不过之后都会被萤草教训得差点跪下叫爸爸就是了。
不过萤草还是想知道他们究竟想要做什么,虽然用着符咒看上去也并不像是阴阳师,身上并没有灵气。
萤草仔细看了一眼reborn,咦,她眨了眨眼睛,似乎刚刚看到了一闪而过的红色的光芒,竟隐隐含着秩序之威,将妖力附在眼上观察,刚刚触及便觉得一瞬间像是被热日灼烧,大脑蹿过如电流般的刺痛,眼前只剩下一片刺眼的血红色,治愈之盾自发地触发,冰凉的冷意纾解了疼痛。
萤草缓过神来心有戚戚地,却不怕死地再看,却并没有覆上妖力,那道光芒钻进他脖子上挂着的奶嘴里闪现出游龙一般的痕迹之后便消失不见了,如果不是眼睛的刺痛还在,萤草都快认为这只是她的一场错觉了。
正在这个时候,听到reborn奶声奶气地讲,“向阴阳师花大价钱订购了符咒看上去并不是很值,原本还以为会像是传说中的大天狗一样的大妖怪。”言语中不乏有点可惜。
萤草这个暴脾气便一下子起来了,先不说大妖怪被你用符咒先招呼一顿还会听你好好讲话?但就是妖怪这么多,和谁比不好偏和投了黑晴明的大天狗,再加上之前被圣水泼得旧恨,新仇旧恨一起来。
原本还打算先听完事情经过的萤草一下子便怒了,虽然仍旧对reborn身上那道光芒心有余悸,那道光芒出现得实在古怪而且威力巨大,但萤草也并不是一个怂货,而且她也并不相信眼前的小婴儿还能玩转天地间的秩序,这可和之前的力能扛飞机是两个概念,前者涉及了大道,是古者大能穷尽一生也鲜少能达到的境界。
不服就是一个叮!
先听解释再把人揍趴下,和先打得人跪下叫爸爸再听解释有区别吗?并没有好不,萤草握着蒲公英的手指不着痕迹地动了动。
萤草身上的妖力沸腾起来,蒲公英最先感受到萤草的意志,妖怪的伴生一向统一战线,花球儿像是刺豚一般膨胀了起来,绒毛竖起俨然是备战状态,萤草浑身发起一阵浅绿色的光芒,在妖气的冲击下,符咒造成的无形的锁链便展露无疑。
那道透明的锁链紧紧地缠绕在萤草周身,握住蒲公英的那只手尤其严重,左三圈右三圈的捆绑得严严实实,几乎看不到萤草白嫩的手骨,然而在萤草的冲击下,这么严密的捆-绑根本连几秒钟都没有坚持住,锁链全部拦腰断裂开来,还没等落在地上便消散了。
reborn撇过头看着探照灯,一张符咒已然失效了,其他的符咒也摇摇欲坠,上面的咒语垂死挣扎般还在着最后的抵抗,“嗯,倒是有点意思。”他张开手,趴帽檐上的变色龙便顺着指尖爬了下来,转瞬间变成了一把□□。
reborn拿着□□指着还在冲击符咒的萤草,稚嫩的童音中闪现出不符合年龄的凛冽来,“不过也就只能到这里了。”
一枚子弹便笔直地向着萤草的眉心射了过来,已是避无可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