萤草走到那个大洞前面,这三个人还在拉拉扯扯,萤草听到被拉扯住的在中间的那个少年,嘴里蹦出一个,“巴西。”
愣了很久才反应过来,日本的对面是巴西呀,看上去是个学渣没想到还是个隐藏的学霸,萤草有些肃然起敬,不过很快萤草就知道这只是假象而已,学渣就算披着知识点的皮也还是学渣啊。
萤草看着那个黑黝黝的洞,这可比桃源乡那个看着渗人多了,大概之前掉下去的坂本同学身形比较高大?这个洞看着也比桃源乡的大多了,夜斗给了萤草一个“加油”的手势,旁边那三个人还在纠结巴西的问题,比如说寒冬季节,萤草只想说,这可以地球背面渗人多了,直通地府,有八寒地狱。
想到这萤草便有些慌,寒冰也就算了,之前运气不好和雪女被分到了一个宿舍,经常半夜被她呵出的气冻成冰棍·草,第二天才被晴明阿爸发现抱出来在太阳底下自然解冻,经过此事后萤草的抗寒能力得到了极大的提升,但如果碰上了最恐怖的阿鼻地狱的话那就很麻烦了。
萤草拍了拍自家蒲公英,它便吹气球一般鼓了起来,她对自己加油打劲,一定要看好落点掉下去啊,都是地狱也要挑一个风景优美的,最重要的是狱卒颜值高的。
正所谓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萤草拽紧蒲公英绕开了“我要去找坂本!”“不行,你不能去!”的三人组,直接一口气跳了下去。
这个洞和萤草想得一样,比桃源乡的要大多了,至少完全可以容纳气球般的蒲公英,萤草在狭小的洞里也不知道晃荡晃荡了多久,打了个哈切,只觉得都看不到头,抬头一看,自家蒲公英的绒毛上粘着一枚亮晶晶的东西,萤草双脚搭在了洞壁上,止住了自己下落的速度,一抬手把那东西摘了下来。
就着蒲公英的微光,萤草发现这是一个圆形的金属的徽章,中间写了一个“s”,外面是一圈枝叶,萤草辨认了好久才发现原来是校徽啊,原谅萤草花了过多的时间来辨认这个徽章吧,毕竟萤草只带过胸前飘扬的红领巾。
想到这件事,萤草便有些担心那三个人会不会真得从洞里下来,夜斗那个神明看着就不靠谱。
抬头看了看,洞口的亮光已经距离有些遥远了,这个距离小心一点应该是不会有问题的吧,估算了下大概可能的情况,萤草用力将手心里的校徽往上面一抛,与此同时,双手握着蒲公英左右前后一通乱砸,同时却松开了支撑的双脚,往下滑落大概一秒左右,又迅速地将蒲公英的花团顶在自己的脑门上,整个动作一气呵成,俨然就是一个老司机。
震感往上传,没站稳的三个人直接一屁股摔在了地上,橘黄色头发的少年揉了揉自己的鼻梁道,“地震了,你这样还要下去嘛?很危险的啊呀!”
“什么也阻止不了我去找坂本的心!”
如果萤草在的话,一定会表示不想和他们讲话,并朝他们扔一棵蒲公英,放心,这样也能找到坂本,以另一种刻骨铭心的方式。
被蒲公英砸掉的土石碎块像是雪崩了一般砸了下来,不过都被蒲公英花团挤在了上面,并没有顺势掉下去,不一会儿便以蒲公英作为基地形成了一个大山,在空中旋转不跳跃的校徽落了下来正巧掉到了那堆土堆的最上面。
萤草的掌心灌注妖力,往上打去,没有用蒲公英·铁锤,她的力度要小上很多,但也足够用了,成功把那堆松软的土打得严实起来,萤草对自己的技术很满意,并凑不要脸地夸了自己一句,“真是太天才了。”
安抚了一下被作为支架的蒲公英,萤草继续前进了,这是一个非常无聊的垂直运动,以至于她在壁上又找到了桃源乡同款的爪印,萤草都可以确定了这个洞白泽绝对掉下来过,为了弥补被白泽坑了的受伤的心灵,萤草一路数着手掌印掉到了地狱里。
和白泽预料得一样,地狱里这边的确人手不足,还没开始填坑,只在边上围了一圈安全警示,连个施工队员都没有。
也不知道该算运气好呢,还是运气差,萤草还没有开始自己的地狱一日游,只往外走了两步,就被乌天狗巡逻队给抓了,罪名是私闯地狱,沉迷于和源义经队长的暗自比身高的某小只萤,没有第一时间反应过来甚至还被套上了手铐,晴明阿爸,宝宝对不起你,宝宝犯罪了qaq。
没有脸见(回)乡(忆)下(里)的晴明阿爸了,等会儿,晴明阿爸应该转生了吧,不在地府里了吧。
一名乌天狗从萤草手中接过了她的蒲公英,那乌天狗感受到指尖的重量先是一惊,踉跄几步竟仍旧没有握牢,旁边的乌天狗正想嘲笑两句,只听见“啪”的一声巨响,蒲公英砸在了地上,所有乌天狗默默地看着那个至少五厘米的大坑,默默地把嘴里的“连根轻飘飘的蒲公英都拿不稳”给咽了下去,这是鬼灯大人的狼牙棒伪装的吧。
又看了看身材瘦小,面容□□的萤草,人不貌相,海水不可斗量,情侣都是兄妹,萝莉都是金刚芭比,生者果然没有骗人啊。
……
就怕空气突然沉默_(:3ゝ∠)_
源义经队长默默上前,指挥另一名乌天狗拿了一份脚镣给萤草捆上,这种身高的危险级犯人的待遇估计也就只有萤草一个人享受过了吧。
又派了两个乌天狗,一前一后地抬着蒲公英,左右各两人小心看护防止意外发生,旁边还有四名乌天狗随时准备替换,这待遇在植物界估计可以傲视群雄了,被捕给蒲公英也带来了不小的打击,一直和萤草欺男霸女,还没有这么丢人过哩,叶片都萎靡不振。
萤草和蒲公英心意相通,便将它说得威风凛凛,金光闪闪地和它偶像如意金箍棒一个模样,把它哄地激动了,绒毛便一舒一张,不过动静委实有点大,乌天狗只觉得那花团儿一会儿大得似滚圆的金鱼草一会儿小得又像是苹果糖,看起来下一秒就要爆炸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