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景阳道:“确实是。”
谢华琅似乎是笑了一下,又道:“既然如此,我便开门见山了。”
顾景阳道:“但说无妨。”
谢华琅眨眨眼,小手拉住他中衣的衣襟,叫他凑近些,低声问:“道长,你想同我燕好吗?”
顾景阳怔了一下,旋即窘迫起来:“……枝枝。”
谢华琅道:“到底想不想?”
顾景阳道:“想。”
谢华琅忍俊不禁,头脑中想到一处,忽然有些不好意思:“道长,你还记得我受伤那天,同你打的那个赌吗?”
顾景阳的呼吸乱了一瞬:“记得。”
“那日事出突然,我们也不曾一决胜负,”谢华琅的手不规矩的探入他衣襟之中,低声道:“你若愿意,我今晚便……”
顾景阳道:“不行。”
谢华琅不解道:“怎么?”
“你身上还有伤,不能胡闹,再则,”顾景阳声音低了些,踌躇道:“哪有这么说话的?也有些太不矜持了……”
谢华琅斜他一眼,却没做声。
顾景阳道:“枝枝,你这样看我做什么?”
谢华琅鄙薄道:“当初答允我赌的人,大概不是你。”
顾景阳窘迫起来:“……枝枝。”
谢华琅尤且不肯放过他,又道:“也不知是谁,方才捧着我的脚一个劲儿亲。”
顾景阳有些无措,重又唤了一声:“枝枝。”
谢华琅谴责道:“假正经!”
顾景阳揽住她肩,急忙解释道:“枝枝,我不是假正经,我只是,我只是……”
“你‘只是’了半天,也没说出什么来,”谢华琅懒洋洋的看他一看,终于合上眼去,道:“罢了罢了,我倦了,要睡下了。”
顾景阳顿了顿,道:“好。”
帷幔轻柔的垂下,带起了一汪柔和的涟漪,谢华琅真有些倦了,打个哈欠,睡意渐渐上涌。
顾景阳平躺在塌上,不知在想什么,就在谢华琅将要睡着时,忽然唤了一声:“枝枝。”
谢华琅已经有了□□分睡意,迷迷糊糊道:“怎么了?”
顾景阳道:“你身上有伤,我实在是放心不下。”
谢华琅含糊道:“嗯。”
顾景阳又道:“我先前拒绝,也不是因为不喜欢枝枝。”
谢华琅含糊道:“嗯。”
顾景阳道:“枝枝,你乖,好不好?”
谢华琅含糊道:“嗯。”
顾景阳这才凑过去,低头吻上了她的唇,松开之后,语气低柔道:“既然枝枝这样坚持,我实在不好推拒,也罢,等枝枝伤好之后,赌注便双倍补偿给我吧。”
谢华琅含糊道:“嗯……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