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驾服务公司成功ipo之后,居尘赚了30亿美元现金,将其中1亿捐赠给了哥伦比亚大学,并成了哥大的校董,还晋升博士生导师。
在晋升的仪式上,他做了演讲,开启了新的研究方向。
演讲的题目是进化的三重唱。
看到这个题目,与会者都想:教授是真喜欢三这个数字啊。
实至名归的网红大科学家,受到了数百位学术精英与会者热烈地欢迎,并且有科技媒体和视频网站做直播,教授很久没进行演讲了。
居尘好像进行了声音表演艺术的训练,对声线和语调的控制越来越纯熟,他发现自己外表一般般,但声音经过训练还是挺有魅力的。
“进化。跟我们在座的每一个人都息息相关,因为我们是走在进化最顶端的生命体。我们肯定都曾经好奇,原初的第一个生命,所谓的生命之母,是怎么来的。今天主要讲的是这个主题。给大家分享我的一些思考。
在dna双螺旋结构没有发现之前,科学家认为,生命如此复杂,应该是很复杂的结构才能组成遗传物质,他们当中很多人都认为,蛋白质是最大的可能性。但他们错了。
蛋白质太复杂了,自由度太大,恰恰因为这个原因,蛋白质不能成为遗传物质。
遗传物质是传家宝。钻石可以做传家宝、黄金可以做传家宝,因为它们都稳定,不会被改变,在人们的眼中,知道钻石、黄金应该是什么样子。
什么东西不能做传家宝?文艺作品。中国人向来有崇古思想,对古代圣贤特别崇拜,对历史特别珍视,然后,有一天,一个历史学者骇然发现,古代历史、文学、故事,几乎每一代人都会按照自己的想法去改造,以至于你都找不到原初的版本了。
所以,孙子兵法我们失传了一半,庄子我们失传了一半,老子我们失传了一半,不仅民间自发地更改,官方每一次修典都会大肆删改经典,汉代董仲舒独尊儒术,李世民因为原罪干涉史官工作,永乐大典四库全书,不胜枚举(老外听众彻底懵逼)
蛋白质是直接跟复杂的无机物构成的环境发生能量、物质互动的物质,这样就导致它很容易被外界影响,改变,变形,变性,失去自我。
直接跟环境接触,为什么不能保持自我?因为你要跟环境保持一种平衡,就像球体是所有大天体的外形,蛋白质也是千奇百怪的一种‘球体’,维持最低能耗的立体几何结构,是最省力气的。
朊病毒是一种单纯由蛋白质构成的生命体,它既非病毒,也不是细菌,是一种全新的生命,或者说半生命,这不重要,他揭示了蛋白质作为单一构成成分最接近生命的形式。
朊病毒没有dna,也没有rna,不能自己复制自己,它增殖的办法是把神经细胞上正常的功能尚不明确的prpc(c为上标)蛋白转变成prpsc(sc为上标)蛋白,prpc蛋白跟prpsc蛋白的组成成分完全一样,仅仅是折叠的方式不一样。
这颠覆了以往科学家对一级结构决定三级结构的认知,也是朊病毒很厉害的其中一个原因,真正的病毒会引发免疫反应,而朊病毒跟正常蛋白太像了,免疫系统都无法驱逐它们。
对于我们来说,这是一个坏消息,对于朊病毒来说,是它生存的方式,因为可以复制自己,所以也算一种生命形式吧。
朊病毒可以说只能寄生在动物的神经细胞上,没有正常的prpc蛋白,就没有它们可复制的材料,prpc又从哪里来?只能是通过dna或者rna来,还是很传统的。
蛋白质所能表现出来的复制性最多就只能找到朊病毒这样的寄生性半生命体了,真正能够保存自我的,只有dna,rna都不算真正的遗传物质。
为什么呢?因为rna是两面派,一边能够跟dna结合,一边能够跟蛋白质结合。能够跟蛋白质结合,就继承了蛋白质跟环境的互相作用的性质,其稳定性大大弱于dna。
rna又是十分特殊的形态,正因为它的存在,才能在dna和蛋白质之间架起一座桥梁。dna双螺旋本身特别难跟环境互相作用,高度稳定,用来保存生命的密码最合适,但太稳定了是不行的。
太稳定了缺乏灵活性,没有跟环境作用,就不能逐步适应环境,一旦达到某个临界点,dna也就完蛋了。我们可以想象,第一个真正的生命,只能是dna,但是跟它一模一样的小伙伴还有无数。
无数的单独存在过的dna来了又去,在机缘巧合之中生成,又因为冥顽不灵而被剧烈变化的环境所淘汰。
终于有一天,一个dna片段遇到了一生的伴侣——rna,相当于有了跟环境互动的一个通道,从此以往,环境的每一个细微的变化都多多少少地对dna产生作用。
dna变得越来越多样,它通过rna所对应的蛋白质也越来越多样,dna和蛋白质的疏水性让他们牢靠地结合在一起,可能是因为磷脂这种东西将它们包裹。这就是原始生命的开端。而磷脂,就是细胞膜的主要成分。
dna是生命的灵魂,rna是灵魂的信使,蛋白质是dna的门徒,这是生命的三种最核心的元素,缺一不可,共同谱写着伟大的进化之歌。
dna倾向于稳定,蛋白质倾向于变化,rna协调它们的步伐,可以稳定复制并感知环境的机制终于出现了,这就是伟大的生命。
生命感知环境,并通过dna把‘知道’的一切记录下来,代代相传,火种不灭,从深海热泉来到浅滩,从浅滩来到陆地,覆盖了整个地壳有液态水的地方,成就了我们的现在。
我们要把这火种继续保存下去,我给哥伦比亚大学捐赠了一亿美金,用来做一件事,就是用数学、物理的方法来研究刚才提到过的那种朊病毒,主要是用超级计算机来对生物分子进行模拟,模拟prpc的折叠,虽然我们用电子显微镜都看不清它们,但我们还是要了解它们,最终要解决朊病毒的致病性,为老去的神经系统做点微小的工作。
一个亿不行,就10亿,10亿不行,那就100亿,直到耗光我所有的资源,谢谢大家的到来。以上。
”
这演讲,有人觉得精彩绝伦,有人觉得稀松平常,但他后续推出的分子计算机架构就十分惊艳了,通过pcc这个坐拥2万程序员的平台,他提出了一个模拟分子的超算架构,并且采用ico的形式发布分子超算的加密学货币。
原来,自己建造超算还不算,还要拉拢全世界对模拟蛋白质折叠有兴趣的节点来构成一个巨大的、廉价的超算,对节点的奖励以及将来这个技术的前景就是加密学货币的价值所在。
比特币进行着毫无意义的随即sha256生成,这个分子超算,要实用多了。
目前这个架构还不是去中心化的,居尘的团队还掌握着技术演进的主导权,但将来有可能去中心化,造福全人类,或者采取另外的办法来控制,要看将来的发展。
这个分子超算架构跟挖矿病毒还真的挺像的,坊间再次流传操纵了数以千万计挖矿节点的夜王就是居尘教授,甚嚣尘上。